第一回 尉迟道长(3 / 5)

道“贫道闲云野鹤般的性格,却不喜与人来往。”

主母并无失望,诚恳道“原来如此。仙道如果要炼丹修仙,我安排个僻静去处与你,尽可常驻。我吩咐全府上下回避,自没人扰你清静。”

道长避而不答,冒失道“不知贵府中有这么个去处吗?满池莲藕,一树秋风;虹桥初渡,鱼跃龙门。却又两个大湖,有水道相通,夜夜涛声,无边景色。”

主母心情起伏,过了好一会儿方镇定下来,悦耳的声音有些嘶哑“仙道说的这个地方府中也是有的,有个名字叫‘荷风院’,与柳湖相通,另有水道与1000顷昆明池相连,倒是个僻静去处。只是荒废经年,须重新整治方可住人。”还没说完,泪眼婆娑,悲自心生。

道长不理会主母的伤心,反倒笑了起来,自私自利地道“如此,贫道的画便可卖一个好价钱了。”

主母是个心善的居士,不仅不在乎道长的失礼,反而趁着他的心道“我也喜欢字画,我住的屋子里还挂着几幅王羲之、王献之、顾恺之,卫协、卫恒、卫夫人等人的作品,得闲时我请出来给道长赏鉴。”

道长莽撞地道“我卖的并不是他们的画,只怕更趁夫人的心意些。”

主母听了又添了几分好奇,温言道“道长便将宝贝借来一阅,如果承受得了,自然一并请了入府。”

道长颔首道“夫人爽快,某免不了要卖弄一回。但请笔墨纸砚。”脸上颇有自得之色。

一旁的老奴听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道“原来剩儿说得没错,这位道长是个古怪人!来来来,我领道长出去。”便去扯道长的衣袖。

道长将手抬起来,老奴便扯了个空,待要再扯,主母拦住道“休得无礼!便请来笔墨纸砚,临时将这儿布置成书房。”

门外瘌痢头探头探脑地道“我再三说了,只不肯信我,今儿个挨板子的定是你了。”

刚走了几步的老奴便退回到主母身边,自作主张地道“我也觉得不要去请来笔墨纸砚了。”

主母脸上便有了些颜色,低声喝令老奴道“还不快去。快去快回。”

老奴讨了个没趣,走出门时白了一眼瘌痢头,一路小跑地走了。

昆仑奴低声骂瘌痢头道“还不快走!屁股痒痒了吗?”

瘌痢头阖府中最怕的只有昆仑奴,不敢还嘴,转过身贴着墙根溜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老奴与几个小厮抬着书案并捧着文房四宝进了殿堂,瞬间便研好了香墨,铺开了绢纸,静候道长炫技。

道长将拂尘插在腰间,并没有个姿势,提起笔便画了起来,不一会儿画好了,几个人凑上前去瞧来,倒好手笔,栩栩如生的一蝠《荷风院春意盎然图》。

主母心中忧伤,嘴上恭维道“道长果然好笔力,瞬间便就,细微之处无不精致,与画圣顾恺之的大作不相上下。”

道长端详着自己的画,张狂道“都说顾恺之画的人物形神具备,似乎要从画里走了下来,但终究只是假的。我现添一个人物,大家瞧瞧是不是真的,好歹赢了顾恺之回去。”

老奴首先不信,拉着昆仑奴站在道长身后观看。

主母自去敲木鱼念经,好平复忐忑起伏的心情。

道长提笔望着绢纸道“还得添些颜色方好,若不如此活过来岂不是一身素?吓不了我倒吓住了主母。”

老奴只好耐着性子催几个小厮寻来矿石,急急忙忙研成彩墨,好不容易得了5种颜色。

道长摇着头叹道“只红黄青3种颜色便可,其他颜色都从3种颜色化来。看来你们没有一个懂的。”

老奴不服气地道“多说无益,你且画来。”

道长更不多言,提笔便在画上添了个人儿,却不是普通的人儿,是个小小年纪的道童,背上背着一把长剑,脚上穿着一双云履,眉眼儿甚是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