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了一段比较窄的车印子,这么窄的距离不会是马车,更不会是牛车,于是随便问问罢了。”
于是,三个人继续前进。
景墨向前一望,已见秋树暮云的杨柳丛中,隐隐显出些儿灰瓦,料想就是那发生凶手案的砚影书斋。但聂小蛮的目光却依旧在石径的两旁扫来看去,并不注意那远景。
聂小蛮边看边又问道“蒲兄,你对于赵乐人的行凶的动机,是不是假设他和死者的夫人有暧昧关系吗?”
“嗯,正是。这一点我也有充分的证据。”
聂小蛮听了大吃一惊道“什么?”
蒲椒仁简直得意极了,他说道“第一,他平时常到牛家里去;这里附近的邻居,都可以作证。第二,他和死者夫人时常在田野中散步,并肩密语的模样人家都是见惯了的。第三,我从他的房间之中还曾发现牛夫人的一张画像。大人,您想证据理由既如此充分,我难道还不应逮捕他吗?”
看小蛮并不接自己的话,蒲椒仁继续道“可是那位不明事理的——唉,对不住,那位岑明楷,却口口声声说我凭空诬害。我是人微言轻,怎能敌得过他伺候过皇上的人?若使没有一个有力的人给我证明一下,我怎能担得起这案子?聂大人,您虽然是岑明楷请得来的,但我知道你是一个铁面无私的人,决不会只看情面的关系,颠倒黑白。因此,我一听到您莅临,就赶来求你——”
正在这时,聂小蛮忽又停了脚步,目光直射在地面上,嘴里发出一种惊奇的声浪。
“唉!血!——这里有血迹呢!”
这时候三人已走到了那灰瓦房屋的边上。三人所经过的那条碎石小径,也已到了终点。和这碎石径接连的,有一条较阔的土路,直通那宅小小的别墅。在这衔接所在的碎石块上,留着好几点血液,似首还很新鲜。当三人一起行进的时候,景墨和蒲县尉都不曾注意。
但聂小蛮的眼光是明察秋毫的,竟被他发现了这个血迹。那蒲县尉也低着身子,向血迹上瞧了一瞧,接着抬起头来,皱着眉头答道。
“唉!这个我倒没有注意。但这里是一条小径,出进时难得经过,因此我还来不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