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来的镇魂幡?”霍炎脸色变了。 来不及应声,桑启直接将霍炎收入镇魂幡中。 他与桑君逸相对而立,桑君逸却未收起镇魂幡,沉暗中,两人只能看得出对方面上隐约的神色,桑启长身玉立,黑发无风自动,发尾越过肩头,让他玉白的脸多了一丝妖冶。 他眸子比往日更漆黑,他说:“你我恩怨,今日该了了。” 桑君逸眼底爬过浓烈的恨,他狞笑,单手背在身后,“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不会让你在黄泉路上孤单。”他会送霍炎跟那被桑启护在屋里的女子一道上路。 桑启闭了闭眼,再睁开,所有情绪尽数隐没,他抽出背后长剑,朝桑君逸刺过去。 “你总算舍得用它了。”桑君逸望着泛着幽光的剑身,说道。 少有人知晓这长剑是桑启抽了自己的肋骨所制,剑如其人,通身幽冷,锋利异常。 桑君逸呼吸急促,他等这一天太久,早已迫不及待。 桑启有长剑,他有大刀。 这是他寻了数十年才找到的玄铁,再辅以他心头血所制,这把刀许久未现世,它嗡嗡响,显然与主人心意相通。 两人都是修道者,本可以各站一处,只靠术法拼一场,可二人心里都有怨,不约而同地攥着武器,袭向对方。 长剑与大刀在半空重重撞在一处,火花四溅。 二人手心发麻,连带着手臂震痛。 桑君逸后退一大步,他抹去嘴角溢出来的血,“桑启,你总算是能让我高看一眼了。” 他双目微合,再睁开,眼底血红弥漫,大刀亦染上丝丝血色。 桑启压下喉头的血腥味,没开口。 桑君逸拖着刀,一步步朝桑启走来。 桑启脚步稳当,迎上桑君逸。 又一声刀剑相击,这回两人齐齐在武器上倾注了灵力。 这一下,二人心肺皆受损,桑君逸喷出一口血,桑启闷哼一声,他脸色苍白,左手覆上心口,皱眉看桑君逸。 桑君逸嗤笑,“你自认自己是个君子,不屑使手段,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桑启遵循什么破君子约定,他却不会。 桑君逸抹去嘴角的血,他往后退几步,无力靠在墙边,而后掏出一个骨哨。 “让你这么死了太便宜你了。”桑君逸吹了一下骨哨。 桑启心口剧痛,似是有一只虫子在啃咬他的脏器。 桑君逸又漫不经心似的吹了一下。 叮的一声,桑启手中的长剑落了地,他右手握拳,向前一步。 只是桑君逸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生生住了脚,“你若是乖乖受着,我可以放过霍炎跟你的心上人。” 桑启站着未动。 “废了你自己的胳膊。”桑君逸长出一口气,缓缓坐在地上,他把玩着手里的骨哨,吩咐桑启。 桑启仍旧未应。 桑君逸抬眼,他望向丛业呆的房间,手中一道黑烟窜出,直往房间去。 桑启飞身过去。 又一声骨哨响。 这一声比方才的要尖锐的多。 桑启半路狠狠跌落,不过他还是打散了黑雾。 “看来她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啊?”桑君逸漫不经心地开口。 “没想到我们桑家竟然还能出现个痴情种子。” 桑启起身,一步步往门口去。 而后站定,背对着门,看向桑君逸。 虽没开口,意思却明显,你想伤她,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桑君逸似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拍了怕巴掌,靠着墙,费力地站起身,“你放心,等我杀了你们,我会将你们葬在一处,让你们下辈子有机会重续前缘。” 屋内,丛业用力推着门,隔着结界,她大声说:“桑启,你让我出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