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涩然,“君直言重了,其实某和君实都没帮上什么忙,说起来还不如彻哥儿一个小娃娃顶事,君实他还有公务在身,前天回扬州去了。”
“来来来,先入席,坐下聊。”王应麟招呼着两位门生以及一个徒孙。
说起来,其实王应麟今年四十一岁,只是比谢枋得大三岁而已,和文天祥倒是相差十五岁,文天祥还是二十八岁的年青人。
只是这时代的人看中的是名分
和辈分,因此门生比座师年纪大也不少见。
虽然谢枋得是临时前来,但是这都是小问题,加个席位简单的很,于是几人随着王应麟的招呼入席,这是王应麟却发现林彻手上还拎着东西,便以为是礼物。
“彻哥儿,到我这里还带礼物,这不是生分了么?”
礼物自然是带了,但是哪有拎到主人面前的,进门就交给管事处理了,王应麟只是以为林彻年纪小,不懂这些门道。
林彻却灿烂一笑,“师公,这可不是礼物,乃是几门启蒙读物,其中便有您编写的三字经,徒孙刚盘下了一处印书坊,正打算刊印出来给养济院的孩童们启蒙呢。”
说完,林彻将布包打开,拿出里面的七八本样书,递给王应麟,“这不打算先让师公和几位伯父斧正一番么。”
林彻这么一说,几人都来了兴趣,王应麟拿着三字经,谢枋得和文天祥从他手上接过另外几本,分别翻看着。
“师公,不是从这边翻,我这书排版和以往的不一样。”
林彻看到王应麟习惯性的如往常一般翻书,便出言提醒道。
王应麟将书反转过来,“哈,我说着书怎么封面没字呢。”
打开一看,却又是与众不同的横版,虽然不习惯,但还是能转变过来,接着便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
不过都有文字说明,林彻也故意不解释,让他自己去摸索,看看这时代的顶尖文人对此有什么反应。
王应麟不愧是顶尖学者,其博学多才,学宗朱熹,涉猎经史百家、天文地理,熟悉掌故制度,长于考证。
没用多久,便研究出了其中的门道,参透之后不由抚掌大乐,“好!好!好!此物大善!只需二十六个符号,便可组成二十三个声母与二十四个韵母,在加上平上去入四声符号,便可拼读出任何汉字!真乃启蒙之利器。”
四声古已有之,后世的符号只是便捷可视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