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抿了抿唇,说话的声音都变得莫名认真了很多,“你可以找你觉得合适的结婚对象的,不用考虑我的感受,我已经长大了。”
这句话说出来,男人的瞳孔骤然就紧缩了一下。
“你……说什么?”
“你不是说你这么多年除了没遇到合适的之外,就是怕她们对我不好,可现在不一样,”她的唇角扯出了一抹笑,“我不在意这些,你只需要找你觉得合适的,这样也好有人来照顾你。”
那应该是关心。
可明明是关心的话,在戴煜珩看来却好像是凌迟处死的刀刃。
心痛地无以复加。
戴煜珩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盛修远当时就在楼下坐着,指尖升腾的香烟朦胧了他的整张脸,莫名带着几分邪佞。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出来了。”
戴煜珩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之后,直接站在了落地窗的位置,看着窗外那阴沉沉的天色,“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你亲自来找我的。”
盛修远直接睨了他一眼,“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他没说话。
反倒是盛大公子这会儿来了兴趣,嗓音都带着明显的温温哑,“其实早就在半年前的时候你就应该想明白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曾经用心去控制束缚的东西,终于有一天在得到自由后逃地更远,何必庸人自扰给自己找麻烦。”
下一秒,那冷飕飕的眼神直接就睨了过来。
“滚。”
盛修远,“……”
本来就是英俊轻佻的贵公子风格,这会儿两条修长的腿翘在茶几上,直接就轻轻嗤笑了一声,“我是带东西过来的,你确定要我赶我走?”
戴煜珩微微侧眸,视线略微阴沉且紧绷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诺。”
盛修远把旁边的文件袋丢到了桌上,说话的声音都是平静无波的,“这是你之前吃的那款药的报告分析资料,只要你这段时间一直每天按时吃药,基本上戴文欤就不会再出现,”顿了顿,“不过副作用有些大,不可多吃。”
说着,直接站了起来。
“戴煜珩,这个世界上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人很多,并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是有始有终的,既然都走到了现在这一步,那就安心走下去吧,找个你觉得合适的女人结婚,安安静静地送薄然出嫁,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应该说,也是最不堪的选择。
这个世界上但凡有一种可以能留在她身边堂而皇之照顾的身份,他都会毫不犹豫,可偏偏沦落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
窗外的花被雨打湿,带着冷冷的凉风。
薄然晚上在躺到床上之后来来去去辗转反则,也不知道怎么就是觉得心里不怎么舒服,总感觉从醒来后就缺了点什么。
索性就爬了起来。
因为是自己的卧室,所以她就想去找找看能不能看到一些属于过去的东西,最后辗转到了隔壁房间的书房,在书架最上面的位置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差不多有4k大纸张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