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的时候,她脑袋有些痛。
钝痛。
那时候她的脑袋里不经意闪过了一些看起来模糊的画面,还有男人在她耳边那紧促却又急切的呼喊声,“然然!”
她捂着自己的脑袋,直接就蹲了下来。
戴煜珩听到声音上楼的时候,薄然已经晕了过去,娇小的身影直接躺在地毯上,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地脆弱不堪。
许誉过来的时候,面色明显都有些凝重起来。
“应该是用脑过度导致的短暂性头痛,只要醒来了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事了,”顿了顿,到底还是叹了一口气,“我给你的药你需要每天给她吃,不然之前注射的东西就是无用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无用功。
戴煜珩盯着那面色苍白的脸蛋,到底还是微微垂下了眼睑,“如果我不给她吃那些东西,她是不是终有一天,会想起来所有的事。”
“是。”
许誉点了点头,“戴煜珩,有些事你做了决定是根本回不了头的,我说过不能在一起那就放手,可你一定要把自己困在过去,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他甚至都无法自救。
他好像彻底陷入了一个死胡同,而不管自己的那一个决定现在都已经回不了头,回不到过去,也看不到未来。
他从未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一天会像今天这样。
停滞不前。
薄然醒来的时候男人就坐在床边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杯水,还有旁边放着的药片,“喝了药就好了,这是你摔下楼梯的后遗症。”
后遗症。
薄然抿唇的同时,到底还是抬眸看向了面前那张略微紧绷冷峻的脸,“可如果我是因为摔下楼梯才导致的后遗症,为什么我一点儿都不记得?”
甚至……毫无印象。
戴煜珩视线微微停顿的同时,到底还是落在了她白净的脸蛋上,“你失忆了,而且某种程度的不记得,说不定是好事。”
好事。
薄然隔着头顶上方的灯光到底还是微微涣散了自己的眼眸,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将旁边的白色药片吞了下去,略微有些苦涩。
“这药你一天一次,每天都要吃。”
男人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跟她叮嘱了一句,“如果你不想头痛的话。”
薄然怔了一下。
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原因,好像每次戴煜珩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些事情好像不太一样,只不过说不出来为什么。
等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男人手里已经端着托盘上来了。
“佣人煮了粥。”
那白白净净的鱼片粥看起来还冒着热气儿,薄然下意识看过去的同时到底还是微微抿了抿唇,语调都有些寡淡了,“戴煜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