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副明显的山水,但是却带着莫名阴郁的气息。
很冷。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看到这幅画的时候脑袋路瞬间就闪过了一些零碎的画面,好像就是在这个地方,她跟一个男人在剧烈地争吵。
可是她想不起来了。
戴煜珩在推开书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副很久很久之前他一直都收好在书架上面的油画,顿时脸色就冷了下来,“谁让你碰这些东西的?”
那声音带着明显的冷鸷气息,及其哑。
薄然怔了一下。
她抬眸看着面前那面色及其紧绷冷淡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害怕,甚至象征性地后退了两步。
戴煜珩也意识到了刚才自己情绪上的失态,顿时就皱眉垂下了眼睑。
“抱歉。”
他将那幅画反手扣在了书桌上,语调都是略微平稳的,“这里有些杂物没有来得及收拾,所以你刚才吓到你了,抱歉。”
他连着说了两句抱歉。
却不自知。
“我……我不是故意的……”薄然微微抿起唇角的同时到底还是微微偏开了自己的视线,“以后我不会乱碰了。”
说完,直接就往外走。
戴煜珩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视线这才本能地落在了旁边那副油画上,回忆辗转落到了结婚之前的那次类似的谈判,当时她画的就是这幅画。
不知道怎么,他突然就想到了之前盛修远说过的话。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
薄然第二天在上课的时候,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在做那些静脉注射的时候差点戳到自己的手。
“薄然?”
身后跟她同组的小姑娘顿时就皱了皱眉,“你这几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自从你回学校之后整个人就好像魔怔了,你不会是被人催眠了吧?”
催眠。
薄然在回过神的同时,顿时就连连道歉,“不好意思,我们再重新做一遍,我保证不会再出现问题了。”
说着,才开始全神贯注。
等中午时间休息,她原本是打算去问问之前篮球馆的事情,可刚走过去就看到一个男人在那边打篮球。
瞧见她过来,在顺利的扣篮后直接就走到了她面前。
“有事?”
薄然下意识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在看到那个在后面美名其曰是保护,但其实更像是监视的黑衣人之后,到底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凑到了男人面前。
“我好像被控制了。”
男人怔了一下,“什么?”
薄然抿了抿唇之后直接垫脚走到了他的一侧耳畔,“你不是说有办法帮我找到秦峥吗,只有找到他我才能知道过去都发生了什么。”
男人微微迟疑地朝着不远处黑衣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就笑了。
“丫头,你想多了。”
他想到之前戴煜珩助理亲自下场过来的警告,到底还是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薄小姐您还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我可不敢跟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