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儿就什么都好了，会没事的，都会没事的。”

纪漫兮那段时间神情都是呆滞而木然的。

好半晌之后才轻轻地扯住了她的衣袖，很静很静地看着她，“段妍，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完了。”

段妍几乎是下意识就反驳了，“没有。”

“我之前总是在想，要是真的我回到了这里重新见到了他到底是喜欢多一点还是怨恨多一点，可到了现在……”她低垂着眸，整个人就像是受伤的小兽，嗓音近乎呢喃，“我连我自己都找不回来了。”

明明她不是这样的。

段妍下意识就握住了她不安的手，“好了，没事的，”她看着她，嗓音极尽温柔，“睡醒了就什么都好了，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出国，带着小瑞斯一起。”

纪漫兮这才抬了抬眼皮，“真的？”

“真的。”

可能是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靠报仇来维持自己得到信念，而当信念坍塌，最后剩下的只能是一片废墟和荒芜。

纪漫兮最终还是没能睡着。

段妍让医生给打安眠药，这才情绪紧绷地睡了过去。

那个时候盛修远一个人在门口的走廊上，闷头想要抽烟但是想到这里是医院到底还是忍住了。

段妍出来，看到了他。

轻手轻脚地关上门之后，才跟着走到了他身边，“其实你比我更清楚，她现在根本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刺激。”

不管是任何方面。

盛修远没说话，就连漆黑的眸都是滞的。

“我也不是说想要指责你什么，”那声音很清晰，也格外地静，虽然很刺耳，“她的病情这么多年以来都是我一直在照看着的，虽然不至于跟五年前一样，但是如果步步紧逼的情况下，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很有可能再次发生。”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