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远那个时候在原地站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想到前段时间明明都已经和好的场景,到底还是闭了闭眼。
转身去了抽烟区。
纪漫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她睁开眼的一瞬间看到的就是坐在床沿的英俊男人。
“醒了?”
她抿了抿唇,没说话。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男人的嗓音带着几分温和的笑,视线都是炯炯有神的,“纪漫兮,你以为你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把我折磨够了就能一声不吭地离开,我告诉你,你休想。”
纪漫兮仍旧没说话。
细长的狐狸眼落在男人那冷峻的侧脸线条上,嗓音都带着醒来后的微微干涩和沙哑,“我猜到了。”
应该说是早就猜到的。
毕竟……他宁愿给她陪葬都想要留下她。
视线转而落在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的雨,到底还是闭了闭眼,问道,“我今天可以出院吗?”
下一秒,她对上的是那及其灼热的眼神。
“不要这么看着我,”她偏开了视线,嗓音都是平静的,“是你说不放我离开,可我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你看着累不说,我也蛮累的。”
而且……
现在是她住院,很明显受制于人。
盛修远其实最见不得的就是她这副事不关己冷漠的态度,语调都带了明显暗戳戳的警告,“纪漫兮。”
“怎么?”
女人扬起眉,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我跟你吵架你不开心,我不跟你吵你也不开心,一定要我百依百顺对着你,你才会觉得我这只你看上眼的玫瑰被驯服了?”
她不想闹的。
甚至于现在连说话都懒得说。
可偏偏他就像是要极力去证明什么,亦或者说想要让她变成他所想要的盛太太,而且还极其固执。
盛修远看着她,突然就收敛了自己的表情。
“回家。”
他微微附身凑近了她,直接就将她抱了起来,她视线微微动了动,眉心都跟着拧了起来,“不是不回去吗?”
“不是要吵架。”
男人恍若未闻,好整以暇,“回家吵。”
纪漫兮,“……”
“我突然不想回去了,”她垂下了眼睑,呼吸都有些微微的紧绷和凝滞,“这里挺好的。”
“许誉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盛修远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语调都是平稳笃定的,“你要是觉得在这里真的挺好,那我就陪你住在这里。”
纪漫兮,“……”
她原本以为两个人可能因此大吵一架的,可是现实却不是这样,而且还一声不吭地回到了卡萨尔。
临下车的时候,她看了他一眼。
“盛修远。”
男人直接将她从车上抱了下来,当着佣人的面上了楼,“除了老公之外的任何称呼,我都不予接受。”
纪漫兮,“……”
她看着他步履稳健地进了浴室,将她放在了浴室的洗手台上,指节到底还是微微绷紧了些许,“你是要给我洗澡吗?”
男人看着她,眉目格外地沉,“你觉得你现在这样能自己洗得了?”
她抿了抿唇,“我可以。”
可下一秒,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就落在了她领口纽扣的位置上,“纪漫兮,不要说洗澡了,就算是我给你亲手沐浴更衣你也得给我受着。”
他给的,她必须受着。
纪漫兮其实也不是真的觉得赤诚相见有多么尴尬,只是觉得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好像总是自己被照顾的一方。
虽然……
该有的矛盾一丁点儿也没少过。
因为她的手腕不能碰水,洗的时候一只手一只捉着她的手臂,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