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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瓷走上前去行了个礼,傅莺歌解释道“这位是本宫的嫡亲侄女儿,玺王爷的正妃。”

傅莺歌这介绍让傅绰约听着有点不舒服。自打傅瓷嫁进了玺王府,傅绰约对“嫡女”、“正妃”这几个词异常敏感。但奈何,在这个非常时候,傅绰约也不好使小性子。

陈秋实捏着胡子想了想,总觉得这人他眼熟。

苍玺见状,赶紧解释道“前辈与瓷儿在您的茅屋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哦——我想起来了”,陈秋实笑眯眯的说道,继而走到傅瓷身边,问道“玺王妃可否让老臣看一看您手上的这玉龙头从何而来?”

傅瓷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这枚玉龙头,点了点头,继而从食指上将它摘了下来,“前辈客气了,您请看。”

陈秋实接过玉龙头,瞧了又瞧,继而热泪盈眶,“是它,就是它!”

看到堂堂硬汉陈秋实红了眼眶,众人有些面面相觑。

陈秋实拿手擦了擦眼角,接着对傅莺歌拱手一揖,说道“让娘娘见笑了。”

傅莺歌亲手为陈秋实添了杯茶,问道“老将军何故激动?”

陈秋实叹了口气,“说来话长。敢问王妃,这玉龙头是何人赠予你的?”

傅瓷微微颔首,轻启朱唇回应道“正是祖母仇氏。”

陈秋实将玉龙头塞回了傅瓷的手中,接着问道“仇老夫人可曾嘱咐什么?”

傅瓷想了想。那日,仇氏说的话声声在耳。她至今想不明白,她的祖母为何将玉龙头留给自己?

“祖母交代,若是傅氏大厦将倾,希望妾身能拉一把傅氏。毕竟,妾身身上也留着傅氏的血。”

这可谓是仇云柔的原话了。

陈秋实听完捋了捋胡子,“仇夫人在信中曾说,让老夫千万帮一帮这玉龙头的持有者。想来,仇夫人说的就是玺王妃您了。”

“我?”傅瓷有点惊讶。

陈秋实点了点头。眼神有些说不出的滋味。离愁亦或是惋惜。总之,大概是以为铁骨铮铮的将军很少流露出的那种神情。

“前辈可知这玉龙头有何用处?”苍玺问道。

“见玉龙头者犹如见君啊”,陈秋实边说边朝北边拱手作揖。一礼行罢,陈秋实接着对苍玺说道“王爷须知,这玉龙头是保命石亦是催命石啊!”

苍玺对着陈秋实行了个礼,“多谢前辈提醒,苍玺自当谨记。”

“老将军今后如何打算?”苍玺问道。

“太子若是能入先帝一般励精图治,我也就图个安乐,重回山林过我的逍遥日子。若不然——”,陈秋实顿了顿,眼神也变得有些阴森。

“若不然”,陈秋实瞥了苍玺一眼,“若不然,老臣也只好遵从圣上遗愿,辅佐我承周明主!”

陈秋实说到这儿份上没人敢接话茬。

他所谓的辅佐承周明主,在许多人眼里应该是大逆不道!

“噤声——”,傅莺歌呵斥了一句,看了一眼周围的奴才,接着说道“老将军当心祸从口出啊!”

陈秋实不以为意,“他这一无军功、二不兴民的,有何权利来治我的罪?”

在场的众人皆明白陈秋实所指之人是谁。那几个伺候的丫鬟、奴才闻此一言,皆有些慌了神。恨不得不再抬头亦或是堵上耳朵,再不听着五人讨论军国大事。

若是平常,这些丫鬟们有伺候这么多达官显贵的机会,一个个儿求还来不及的上赶着去。现如今,皇后失势、太子掌权,这一个个人像极了随风而去的船桨。

这大概就是那类见风使舵的人吧?

总之,这一番交流下来,苍玺倒是十分佩服陈秋实的胆气与武艺。

天黑之后,陈秋实与苍玺夫妇一同离了深宫。苍玺见陈秋实的茅舍在郊野,瞧他来回奔波十分不易,便在玺王府给陈秋实劈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