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则拿起公文很快的扫了一遍,傅莺歌不依不饶的说道“你若不能给青满一个公道,本宫就把你太子府的傅良媛留在椒房殿与本宫作伴了!”
傅莺歌说罢,喊着傅绰约一起出了偏殿。
傅瓷从周则手里接过公文,很仔细的看了一遍。
这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司徒妙境想要牺牲腹中的孩子来换以后一个太平,故而出此下策,污蔑傅青满。并且,司徒妙境腹中的并非是个小皇孙而是个女孩儿。也正因为这,司徒妙境才更加大胆的算计傅青满。
这是太医交代的第一件事。往下还有,说司徒妙境为了让周则这几天日日留在她身边看着自己难受的样子故而在房间里点的香里掺了媚药。
再往下,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小事。虽然都不是什么大错,但累加起来也足以治罪。更何况,光前两条就足够司徒氏搭上一条性命了。
看完后,傅瓷心中五味陈杂。看着周则那副复杂的神情,一时之间傅瓷倒是有点心疼他。
司徒妙境是周则放在手心里宠着的。如今,犯了这么大的过错,还被皇后捏在手心里。且不论周则要不要想方设法救司徒妙境,单单让周则不耿耿于怀也是桩难事。
“让我劝劝青满吧”,傅瓷说道。
周则给傅瓷行了个礼,然后退出了房间,临了还不忘带上房门。
周则出去后,傅瓷遣散了所有的奴仆。
此时此刻,屋子里就只剩下傅瓷与傅青满姊妹两人。傅青满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厚重的棉被将她裹得很严实。
“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是”,傅瓷话说的直白,见傅青满还依旧缩着,傅瓷接着说道“大殿下与三殿下定会揪着这桩事情让太子丢掉司徒将军这座大靠山,继而聚兵攻之。”
傅青满依旧没吱声,傅瓷吸了口气,说道“倘若太子失势,你又能好过多少?”
傅瓷这话说到了傅青满的心坎里。
树大招风的道理,她懂。
就好比,周延与周信会算计周则,却很少对周义使绊子。并非是周义没有威胁,而是周则的太子之位太过于招风。
傅青满倚着床头坐起了身,那一双眼神甚是悲戚,“我这副样子,你该很高兴,是不是?”
“是”,傅瓷嘴上应着,心里却没有一点欢喜。
两世为人,她都没有体会到何为姐妹情谊。
“三姐,你我嫡庶有别。你一出生就是人人奉承的嫡女,而我是妾室生的孩子。等我嫁人,我的儿女也是庶出。就好比太子娶你可以封为太子妃,而我只是良媛一样。”
傅青满说的伤情,眼泪一个劲儿的顺着眼角掉落。傅瓷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也有些伤神,竟忘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即便如此,我何时亏欠过你?”傅瓷说道,眼角也有些湿润,“七岁时,我落水是你推的;九岁那年,在我卧房里放蛇;十三岁学马术,你让人做手脚惊了我的马害我从马背上摔下来。害我的事情,你做的还少吗?”
“你死了,爹爹就会让我做嫡女!”傅青满吼道。
被她这么一吼,傅瓷愣在当场——一条人命竟然抵不过一个身份!
两人沉默了许久,傅瓷最先调整好了情绪,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我帮你登上太子妃的宝座,你能允我一件事吗?”
傅青满不傻,即刻问道“三姐想保玺王爷?”
傅瓷点了点头。傅青满冷笑了一声,“你们夫妻俩还真是伉俪情深。”
见傅瓷没回应,傅青满毫不犹豫的说道“我答应你。但是,这桩事情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日后相见还是仇人。”
傅瓷扯了扯嘴角。即便傅青满肯将她当朋友,傅瓷也是不肯的。
前世的挖骨拆心今生的步步紧逼,绝不是就这么轻易能抵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