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停下,让侍卫喊来对方领头的那名剑客问话。
剑客让人牵着三匹马一道过来,颇有些焦急地埋怨道“怎么才来,赶紧走吧。”
“慢,”敬绶对剑客一抱拳,说道“储将军的事情实在是个误会,希望你们不要怨我。”
“哼,”剑客别转头,过一会儿方才冷冷说道“这件事门派自然会与你陈国交涉,我的任务就是把你平安地送回去。”
这样才对,敬绶放心了一些。如果对方表现出的是不在意或者无所谓的样子,那他肯定掉头就走。
“可我们如何出城呢?”敬绶又问。
那人不耐烦地从怀中摸出一枚令牌,“守门军士看到自然会放行。”他说,“仗打完了,大军会留在这里修整十天,然后回国。有储将军的令牌,一路都会畅通无阻,而且这十天里也没人在乎你去哪儿了。”
敬绶点点头,说道“这么多人,食物和饮水都带得够么?”
“哎,我说你到底什么意思?”剑客怒道“我等都是跟随近江先军主身经百战之人,这种事还要你操心?”
“呵,主要是我三人走得仓促,也没有准备。”敬绶说。
剑客冷哼着摆摆手,牵马过来那俩兵士纷纷打开腰间的囊袋,里边干粮塞得满满的,水壶也有。
“这回能走了吧?”剑客问他,“再多你十个人也够了。”
“那多谢将军了。”敬绶说着却是一摇头,“不过我目前还不打算回去。”
“怎么回事?”剑客对那两名禁军发火道“你们这是消遣我等来着?”不等敬绶再说什么,他挥手让兵士把马牵走,自己也一边掉转头往回走一边说“你自己愿意留下,就不算我等违背储将军军令了,告辞!”
“将军留步!”敬绶打消了所有疑虑,赶紧上前拦住剑客,又是好言赔罪又是许诺回到陈国如何报答,说了一大筐好话,那名剑客才总算是不情不愿地再次答应护送他。
一行人离开灵根国,向南直穿过肥宇国,又经东楼国的边城准备取道另一个中等国家直奔陈国之时,敬绶提着的一颗心才总算落在肚子里。
储计的令牌确实好用,这一路上换马行住皆都十分顺利,他也终于相信自己梦寐以求的,回到本国去做太子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来。
这天来到那个中等国家的一处重镇上,敬绶专门找到飞来驿给父王传送回去一封书信,说明自己再有几日时间便能踏上陈国的土地了,叫父王准备好迎接。
又宴请护送他的兵士们大吃了一顿,补充好食物敬绶就急着出发,冬月节都是在野外度过的,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了。
“停下,停,停!”
两天后,翻越山道的时候剑客忽然喊停止住队伍。这些日子过去了,敬绶哪里还会多心,以为他们要解手,正好自己这里也憋得慌,他就下马去道边放水。
一边撒尿一边抬头看看,荒山野岭的,这年月不会有山贼吧?
“殿下,”领队的剑客已经和敬绶混得很熟了,便也改了称呼,笑着对他说“我们过来得有些晚了。”
“晚了?”敬绶扭过头,看见那剑客,包括两名禁军侍卫,所有人都还骑在马上,有些奇怪,“你们不解个手?”他说,然后提着裤子笑道“不晚,才刚过晌午,天黑前就能翻过这山。”
“嗯,是有些晚,”剑客面无表情地摇头,接道“咱们生洲人都认为早上才是去聚窟洲最好的时辰。”
“聚窟洲?”敬绶起初没明白,反应过来之后猛然抬头,而所有骑兵都已迅速打马四散开来,只把个提溜着半拉裤子的敬绶像个傻瓜一样留在山道旁边。
敬绶两边看看,山上的石缝树丛之间早钻出无数手持弓箭的杂衣农夫,“山贼,有山贼!你们……”敬绶提裤子大呼,还指望骑兵能保护他。
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