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常长老,储将军说着话好好的就突然拔剑了,我也是为求自保才……”
“嗯,”常贵点点头,盯了他胳膊一眼道“那你先好生休养,具体为什么,我们自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不敢,是晚辈鲁莽了,下手失了分寸。”
秦鑫让人抬走储计的尸体,又在这军帐之中转了一圈就出去了,从始至终没和敬绶说过一句话。
常贵跟着离开,临走又瞧眼敬绶胳膊,似想要说什么却是想想又算了。回到太初驻地,陈东升问他怎么回事,常贵笑道“那小子一定是吓破了胆,先出手杀了储计。”
“哦?何以见得?”陈东升问。
常贵冷笑说“他那就叫不打自招。军帐才多大地方,储计出手还卸不了他一条胳膊?非自己划道印子,瞧着都让人尴尬——直想教教他。”
“你教他了?”陈东升也笑了。
“没,”常贵拿出最不屑的口吻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教他也学不会。”
“嗯,那不管了,自己找死,就让秦鑫教他吧。”
“门主,”常贵不无忧虑地说道“这样会不会得罪死陈国?国君刚刚高升,我国实在不宜多加树敌了。”
“这话你和秦门主说去。”陈东升瞪他一眼结束了这个话题。
敬绶独坐帐中,不知是后悔还是惊吓所致,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连灯都不肯点上。
说不后悔是假的,秦毅没有说空话,的确给他留好了出路,可……早点打个招呼不行吗?又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害死家人、出卖朋友,为的什么?还不是希望公孙万年能够大发慈悲,放他回陈国去,而到头来白兜这么大一圈子也就罢了,明明机会都摆在了眼前,伸手就能抓住,竟,竟又作死地把储计给杀了……
“该死!该死!该死!”敬绶发狠地捶着褥子大骂,也不知是在骂秦毅还是骂他自己。
挑帐帘来到雪地里透一口气,敬绶发现守在帐篷外面的卫兵不是那两个禁军,顿时起疑,他转向一人问道“为何是你们值守,我的侍卫呢?”
“禀主帅,”清凉山弟子抱拳说道“他二人被承明剑宗的师兄叫走了,还没有回来。”
“嗯?”
正在惊疑不定之间,敬绶已看到远远营火映亮的雪地中走过来两个人,倒像是负责他安全的禁军。
“你们做什么去了?”等这二人走近敬绶不悦地问道。
“到里边说。”两人急匆匆先钻进了帐篷,敬绶也转身跟回去。
进到帐篷,其中一人去点灯,另一人凑近敬绶耳畔小声说道“是储计将军的人找了我们,他们已经安排好送大人你回陈国了。”
“什么,他们……”敬绶急忙停住,做个吞咽动作方才艰难言道“他们不知道储计已死?”
“怎会不知,”那名禁军说,“可他们说这是储计将军的命令,不能不遵守。”
敬绶脑子在飞快地转动,机会又来了,要不要把握住?而这完全也有可能是个陷阱,储计的人想替他报仇,引诱自己上钩。
“人在何处?”敬绶问道。
“城防营西面隔条街等着呢。”
“你们亲眼见了?有多少人?”
“去看过,大概……”侍卫回想着道“天太黑,大概百十人吧。”
“嗯……按理说对付我用不到这么多人。”思索一番,敬绶快速地收拾起一包袱东西交到那点灯侍卫的手里说“先去看看,你二人到营门外面等我。”
禁军走后,敬绶小心地再把左右袖筒里都藏满了药粉,腰带中也别了几包备用,约莫足够收拾上百人的分量,他这才环顾一下四周,想想没落下什么东西后方吹熄灯烛走出去。
跟随禁军侍卫来到约定地点,果然有一队承明剑宗的骑兵等候在那里。敬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