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么多?”千尘随口说道,“嗯,本君知道了。”
说完又施施然走到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璧瑶仙子面前,居高临下道:“怎么办呢?姐姐。你这是给我出难题啊。”
谁能想得到,这个满身泥污、脸部红肿、额头血肉模糊,几乎分辨不出面目的人,竟是不久以前瑶池莲台一舞倾城的璧瑶仙子。
她脸上呈现出一种死灰般的麻木,任由千尘走到她跟前,抬起她的下巴。
“不过呢,姐姐已经很努力了呢。我呢,也总要给姐姐回报吧。”千尘拿出一颗珠子,交给蝉音,“你去,把这东西交给你们阿蛟师父,托她递给他们爷吧。”
蝉音拿了东西便走。千尘素来知道这孩子稳重靠谱,办事几乎没有差了的。这种事情交予她,除非她丢了性命,否则断然不会误了差事。
至于那珠子里有什么?当然是千尘与璧瑶的对话。尤其是她承认曾想用机关兽将千尘磨成一滩烂泥的那一段。
千尘就不信了,殷司若听到这一段,还要护着璧瑶...那还不如,跟殷司一刀两断的好。
“这样好了。”千尘傲慢地俯视着他们,“姐姐呢,已经尽力了。我怎好再为难她呢?至于姐姐的生父,本君看在姐姐的面子上,自然也是不动他的了。只不过,其他人,你们这些做长辈的,怎么就不教小辈学好呢?只教她,忤逆帝君,目无法纪...”
“罢了罢了。”千尘拍拍手,一步一步往璧瑶的保护罩里走去,“做错了事呢,当然要付出代价嘛。本君便取了你们的灵涡,做个平头老百姓不好吗?”
璧瑶愣了愣,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裳,力气大得惊人:“你...你不能这样!你这是无杀人之名,却有杀人之实!你夺去他们灵涡,他们还能活几天?你为什么要这样?这样狠毒对你有什么好处?”
“仙子,你再扯着本君,本君可以连你的一起夺了。”千尘皮笑肉不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他们要怨,也怨不得本君。他们该怨恨的——是你!若不是你。玉衡宗会有今天?本君告诉你!在浮玉,你早该避嫌!你便是夹着尾巴做人,本君也不见得一定能饶了你...偏生你如此张扬跋扈,还伤了我的孩儿...本君偏不放过你,本君要让你看着你的亲人,在你眼前一个一个老死!”
她们都很清楚。像这样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岁数的,没了灵力维持青春,估计几个时辰就没了。还是老死的。
璧瑶仍不放手,她的目光锐利如电:“我不会让你过去...除非我死!”
“仙子,你还是放手吧。”千尘冷笑道,“若我也把你的灵涡拿去,你的容颜可就不再了。到时候再见了殷司,他如何认得出你?就算他认得出...他肯跟你同席而坐?你还如何跳那飞天舞?”
果然,璧瑶愣住了,手也慢慢缩了回来。
千尘大笑起来,顺利进入了那个保护罩。
把玉衡宗宗主拣出来,想了想,又给他送了点内伤,才扔到璧瑶那边,父女两个立刻哭作一团。
“蝶影,把这些人的嘴给我堵起来。否则叫起来也太难听。”
的确,失去灵涡是深入骨髓痛彻灵魂的疼痛,就像是生生挖去一块要紧的肉来,如何不痛?
蝶影用布团子一个一个堵上那些瘫软修士的嘴,千尘则一个一个夺了他们的灵涡。
“你们记住,可别恨本君。要恨就该恨你们那侄女儿,外甥女儿。”千尘将新鲜的灵涡一件一件装入储物袋。而失去了灵涡的修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青丝变白发,白净面皮开始生出皱纹 ,最后像个破麻袋套在骨架子上,只见一层层褶皱,甚至牙齿都开始一颗颗脱落。
不少人刚没了灵涡,就呜呼丧命。
千尘将灵涡收好,下了第二道命令:“去,把这玉衡宗抄了。所得法器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