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听好!回去,告诉宫尘...”璧瑶仙子目中有怒火滔天,更有无边怨毒,咬牙切齿道,“告诉她,这一场...算是她赢了...只盼来世,将她转成老鼠,我转成猫...我要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一根一根咬断她的骨头...她的五脏六腑我都要一点一点撕干净...”
这样的咒骂,连蝶影都习惯了。
“无所谓,”蝶影耸耸肩,“若你们咒一咒,帝君就出事,那我们帝君岂不是已经死了千百回了?真是的,大家甭站着发呆了。拖到中午尸体要发臭的,速战速决,领了赏钱好去吃酒——”
“慢着!蝶影,我不是让你们等着我来,再一起到璧瑶仙子这里呢。如何不等我便自己先来了?嗯?蝉音,你速来诚实,跟我解释一下。”一声断喝,千尘突然从他们身后出现,缓缓踩着风走到前头,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众人见她一身漆缎紧身的黑色描秋雁袍子,乌黑的鬓边别了一朵白玉兰花。脸上依旧戴了象征帝君的半面面具,露出弯着神秘弧度风的红唇。
蝉音和其余众人接下跪行礼,蝶影却簇拥到了千尘跟前,笑嘻嘻地:“帝君,您鬓边这朵玉兰真好看。可这不是玉兰的花季,您上哪里得来这一枝花的呀?”
“你呀。”千尘点了点她的额头,“偏偏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去。这花啊,是从灵兽的尸体上养出来的呢,自然不受时令限制了。好了,蝉音,我不是叫你回话吗?你还不速速给本君,解释解释?”
“回帝君,”蝉音面容温和,话语平静,“早晨蝶影去叫您时,您正在睡。您...啊,有了!您床上那位爷说了,您昨天晚上受了累,没有急事不许来,既然没有早朝,就留您睡到自然醒...”
千尘觉得自己找蝉音来回答这个问题,简直就是个错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以后还如何面对这群下属啊!天杀的蝉音!
“好了!”千尘当机立断地打断,“别说了!”
再跟自己人打嘴仗,只怕惹得旁人笑话。
她款款行至严阵以待的璧瑶仙子跟前,从容不迫:“这是...噢,对了,论年岁,我可要唤仙子一声姐姐呢。罢了,原是我的下人不会做事,凭姐姐告诉我,我立刻罚了他们去。”
“哟,帝君可算来了。”璧瑶仙子眉眼清冷,“我还以为,帝君要错过这一场好戏呢。果然是我错估了您脸皮的厚度。您既设了此局,还来看热闹,当真是,下流无耻...您的狗腿子不是说的清清楚楚,犯了这一条犯了那一条,我们?我们有什么可辩驳的?你?你不就是怕我殷司哥哥饶不了你,所以又过来,做这两面三刀的勾当!”
千尘忍不住轻蔑地“戚”了一声,“还有么?姐姐接着说,待一会儿,我开始说了,姐姐便不能说了。在浮玉,若是敢插帝君的话,是要拔了舌头的。”
“毒妇!”璧瑶继续怒斥,“头一天,哄着我们留下违禁品,第二日遣人来灭门...果真是心狠手辣!你不怕将来要下十八层地狱么!活该你断子绝孙!”
一听这断子绝孙,蝶影就想上去给她两耳光,却被蝉音拉住,悄声道:“主子是要留她,你别上去打乱了她的。”
千尘用小指掏了掏耳朵,脸上依旧云淡风轻:“还有吗?”
璧瑶喘了口气,又接着骂了起来。
千尘不由得开始走神,她也不过就骂了些无所谓的话,比起浮玉的言官,简直太嫩了点。
“说完了?”千尘看了一眼气喘吁吁动了大怒的璧瑶仙子,“说完了就该我说了。”
“第一样,敢谋害帝君,不论结果,都是满门抄斩的下场。你犯了吧?看在凌风师姐面子上,本君赏你无罪。你当时分明知道机关兽里面是我,你还打算置我于死地...你还有什么话说!”
“没错!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