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越机十分犹豫,“那位符承弼前辈…”
“让他滚!”门里传来殷司的怒吼
越机这才明白过来,自家主子心情十分不美好。
只不过,许久不见殷司这般失控,越机也忍不住猜想,会是什么事情,让一向稳重的君上这般暴怒…
可是那位符承弼前辈,也不像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啊…
越机在紧紧关闭的门外,纠结地抓着头发。
自从阿蛟姐姐走后,主子是越发不好伺候了。
听说,是阿蛟姐姐用性命封印了轩辕昭熙的不灭之身,这才有了得胜归来的君上…
越机摇了摇头,一边慢慢驱动着轮椅,一边想着如何将符承弼打发了去。
谁知刚转过轮椅,便看见了笑吟吟的符承弼。
“小兄弟,既然你请不来,只有我上了。”
越机觉得这个人很奇怪,分明生了一双桃花眼,可他眼睛里总是炯炯有神的,这样的眼神和他的眼形十分不搭。
在越机的印象中,桃花眼的主人往往云淡风轻,和煦如春;这个符承弼却不一样,他拥有一双鹰的眼睛。
“前辈,”越机抱拳道,“我家主人今日不见客,还请您改日再来吧。”
“这便是你太客气了。”符承弼笑道,“我只用一句话,包他出来见人。”
越机也笑了笑,道:“前辈,我是做下人的。做下人的自然不能擅自揣度主人的心思。既然主子说了不见客,那在下传达了命令即可。至于,主子到底出不出来,越机管不着。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越机如同一块铁板,针插不进水泼不进,还就是挡着他,若是换作平时,符承弼早就动手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高喊道:“魔君陛下,我知晓你的夫人现在何处!”
他一说这话,越机便知道这人赢了。
他完美地抓到了殷司的软肋。
按他的想象,这扇门该开了。
谁知,门依旧闭得紧紧,殷司不止没有开门,还对越机发了火:“越机,我不是叫你让他滚吗?耳朵里塞驴毛了?!”
越机无奈地看着符承弼:“您看,还是改天再来吧——”
“日后还有借阿霁的名上门的,”殷司道,“统统打出去!”
越机摊摊手:“往日我们君上对夫人的消息是很感兴趣的,今日您真是不讨巧。”
符承弼一时也想不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按他了解的情报,殷司应该是十分钟爱他的妻子的…
不过他当然不肯轻易放弃,反正越机是一个残疾人,也没法真的把他打出去。
符承弼想了想,又对门里喊道:“你可知道,尊夫人自云梦泽之后又去了哪里?”
这一回门倒是开了,可惜是被一股霸道的力量击碎了,那一道灵力直直奔着符承弼的面门而去,坐在轮椅上的越机反而毫发无损。
符承弼从容地后退两步,左手轻轻在面前一挥,竟然化去了殷司的雷霆一击。
门碎了一地。
越机惊得目瞪口呆。
符承弼见眼前站着一个身穿苍麒麟纹的紫色长袍、珍珠白里衬的男人。
他生的貌美,饶是符承弼也得在心里暗暗惊叹,这样高贵的凤目,鸦羽似的睫毛,英气逼人的剑眉,鼻梁英挺,这张脸生在男人身上,简直就是浪费资源;它合该生在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身上;且那美人定不似一般庸脂俗粉,必然如同海上明月,天下独一。
见了人,殷司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仿佛刚刚那个在房里咆哮的人不是他。
符承弼又是忍不住暗暗赞叹:血勇之人,怒而面赤;脉勇之人,怒而面青;骨勇之人,怒而面白;唯有神勇之人,怒而色不变。
江山代有才人出,果真是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