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有一人。”这时,宓顺慈眸色淬寒出声,“小六,你别忘了,当你灌好每一壶水的时候,你的蒯利博士都会帮你拧上一把瓶口。”
宓顺慈冷冷凝向一旁的蒯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蒯利博士就是在那一刻下了毒。”
蒯利眸光一沉,冷冷撇清:“我拧一把瓶口但并不能代表我下了毒,相反从小六返回这里之时,路上或许出了变数呢?难道小六拿到这里大伙就开喝了吗?谁能保证在那一长段不明的时间、空间里又发生了哪些变数。”
被蒯利这么一说,宓顺慈略显懊恼地垂下了头,虽然没有实质性证据,但此刻她就是怀疑蒯利,彻头彻尾地怀疑。
突然,苏蔓来了一声:“蒯博士,你平时怎么喝水?”
“就这么正常喝。”蒯利正常接茬。
话音落下,苏蔓将贴有蒯利名字标签的水壶递了过去:“那请蒯博士喝口水,如果你这壶也有毒的话,我们收起刚才的怀疑,若没有毒的话,就说明这里大有猫腻。”
蒯利瞳孔骤然一缩!
攥成拳头的手不知该不该往外伸出去。
正如苏蔓此时的试探一般,他当时多留了个心眼,并未给自己水壶上抹毒药,以防计划有变数时,他能以正常的行动力随机应变。
可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小聪明导致现在的他四面楚歌。
“怎么,不敢喝?”苏蔓冷笑道,“当时小六跑来之时,还跟我们说你是英勇地挺身而出,可后来你在对方手里的孬包表现实在令人不敢苟同你是位舍己为人的大英雄。”
戴六有些不敢确认边上这位就是一手教导他的蒯利博士,而同样其他人听着苏蔓的这番话,开始逐渐推翻对蒯利的固有形象。
苏蔓找了一块岩石缓缓坐下:“要不我给你来分析一下,你听听我哪里有推测不正确的地方。”
说完,苏蔓深吸一口气:“准备来说,你做了三手准备;一手准备就是通知刚才遇袭那组来掳走阿慈,而你装作挺身而出的大无畏举动博得小六还有阿慈的好感。
但这一举动,你最要达到的效果便是让队长和我去解救你们。
若是小六和阿慈被掳走的话,恐怕只有队长一人前去追寻。
但当一位水质专家教授和一位极限探险专家同时出事,那么危机就提升了。”
苏蔓略显苦笑地摇了摇头:“这点你值得庆幸,毕竟你赌赢了。我和队长一起出发去找你们了。”
稍作停顿,苏蔓继续说道:“而第二手准备就是下毒,下了令人失去行动能力的毒,让别的队伍来抢走我们辛苦采集来的标本。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抢我们标本的队伍应该就是替你将另外那个队伍全体歼灭的那伙人。”
说完,苏蔓眸色一凛:“这第三手准备自然就是你为以防万一没在自己水壶下毒的这一手。所以……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双向间碟?”
现场陷入一片窒息般的诡异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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