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六听宓顺慈这么一分析,立马梗红了脖子:“不是我!我没有下毒!”
说着生怕众人不相信般,抄起贴有聂明达名字标签的水壶,咕咚咕咚往嘴里灌水。
大半瓶水喝完,戴六并未出现如之前那样的情况,于是他又抄起贴有宁芊雪名字标签的水壶,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一壶水见底,戴六梗着说道:“你们看,我一点事都没有,这毒不是我下的,或者这里压根就没毒。”
对于戴六刚才这么力证自己清白的行为,心中的天平自然有些倾斜。
“会不会是对方很彪悍也很狡猾。”这时,魏向晨喃喃了一声。
但这喃喃却一五一十落入苏蔓耳畔,她问魏向晨:“魏博士,你为什么会用彪悍或狡猾来形容对方?”
魏向晨挠了挠头:“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并且在我的认知里,压根就不能实现。”
“说说看。”霍彦霆冷声启口。
魏向晨看了看同样一脸冷黑的苏蔓,又偷眼看了一遍四周,这才小心翼翼出口:“对方利用我们每个人的身体特征或DNA,精确下毒。于此同时,各种问题将接踵而至,例如对方是如何下毒?又是如何将不同特质的毒药带进来……”
霍彦霆看向苏蔓,问道:“你怎么看?”
苏蔓微微耸肩:“毒是肯定下了,但也没有用到像魏博士说的令人不敢设想的画面,而是另外一种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
“什么方式?”戴六问出声,他从小勤奋、努力,老实本分,可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人泼如此死不瞑目的脏水。
苏蔓指了指戴六的水壶,沉声启口:“水本身没毒,但水壶却被人动了手脚。”
众人:“……”
“大伙回忆一下,各自拿水壶的动作。”苏蔓继续解释道,“天翔比较糙,单手托壶底喝水;湛教授喜欢双掌拍压着水壶喝水;而宁大小姐是最优雅的那个,她喜欢将水壶挂在自己脖颈上,然后只提拎两根绳子,恨不得有根吸管能让你喝水。至于聂教授……”
苏蔓帮大伙依次回忆着,而大伙也在苏蔓的提醒中发现,大伙虽然都是拿水壶喝水,但动作却均不一样。
“虽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毒,但我能很明确地断定,投放该毒需要两个重要环节。”苏蔓冷声启口。
“哪俩个?”宁芊雪怯怯出声,这是第一次她用正面的目光审视心细如发的苏蔓。
苏蔓未出声,只是瞥头看了一旁的霍彦霆一眼。
霍彦霆眉心微微一蹙:“水和毒,原本互不干涉,也不会起化学反应,但是这水壶乃至背带上的毒,一遇到水这个媒介便会触发。”
众人听着霍彦霆和苏蔓刚才这一波分析,眸色均是带着隐忍的怒火。
“可是这里,只有小六接触了我们所有人的水壶吧。”湛正靑将问题捋了回来。
戴六满脸焦急,指着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真不是我……我,我怎么就说不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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