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生事,更别提收人钱财聚众闹事的时候了。
衙署内,三个人对坐商谈,分别是十府巡按张叔夜,都尉府提举殷慕鸿,还有京营禁军马军都指挥使刘琦。
殷慕鸿指着自己手里的花名册,道“这些便是都尉府审出来的名单,这些乱民若非受人撺弄蛊惑,绝对没有胆子做出这等事来。不出我们预料,背后的推手乃是一些江南豪门。”
张叔夜咬牙道“此辈最是该杀,唯恐天下不乱,包藏祸心却假手于人,实在可恨。不过若是将他们连根拔起,在江南非得闹出大乱子不可,我倒是有一计,不知可行与否。”
“张巡按有何妙计?”
“这些豪门世家,往往是仗着族中丰厚的家产,聚齐这般势力。我们可以颁布告示,凡是检举自家主人的,都可以免罪而且有重赏。比如说鎏金酒楼的掌柜,若是检举酒楼背后的吴家,若是经查属实,那么这酒楼就变成掌柜的所有。”
“如此一来,当可瓦解他们半数势力,而我们凭空增加半个江南的助手,再不是身处异地孤军作战了。要知道,那些豪门的公子、家主,居于深宫大院,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烈火烹油,花团锦簇。真正替他们把控江南的,正是他们手下这些人。掌握了他们,何愁江南不能安定,不过是杀几个不老实的豪门而已。”
殷慕鸿抚掌道“此计大善!”
刘琦也点头道“若是如此,江南当有一部分真正的地头蛇,为我们所用。”
张叔夜舒了口气,道“此举需要我们手握处置江南许多资产的权力,我上书请示一下少宰,再行决断。”
殷慕鸿摆了摆手,道“少宰人在大理,前番两头传令已经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他在大理的每进一步,我们在江南的时间就少一些。这计策没有问题,我看就不用请示少宰了,他肯定会同意的。”
张叔夜知道都尉府虽然每次都被少宰用来洗白,给少宰干脏活累活背黑锅,但是他们才是杨少宰的绝对心腹,既然殷慕鸿这般笃定,他也就不再坚持“既如此,我等便来重塑这江南十府八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