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酒鬼。只见他抬着盏,一口接一口的抿着,酒虽然喝得急促,却不见他发出什么声音,坐在那儿,似比打盹儿的酒保还要安静几分。
李忘尘和洛羽走进的时候,那酒保也就惊醒了,他抬起头望了望来人,眼睛一亮,脸上挂着笑容,赶紧起身迎客。
李忘尘闭眼在空气里嗅了嗅,高兴的道:“小二,我闻到了陈酿的稻花酒香味儿,来一坛,另外,点二斤牛肉,一盘花生!”
洛羽气鼓鼓的瞪了一眼李忘尘,道:“你这家伙只记得酒……”
她又将眼睛移到小二的身上,笑盈盈的道:“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全上一道。”
那酒保盯了盯这水灵灵的美人儿,心里大喜生意来了之余,又诧异的收回目光,低头轻道:“姑娘,我这儿的招牌菜可有上十道,您可吃得完?”
洛羽闻言不高兴的用手叩了叩桌子,娇嗔道:“让你上你就上,废什么话,本姑娘能吃完便是!”
那酒保目光一怔,不可思议的抬起脑袋又望了望洛羽,心里多少有些疑问,但还是点头答应,转身去招呼厨子做菜了。
李忘尘同样好奇的看向洛羽,道:“臭丫头,那么多菜,你不会是饿疯了吧?”
眼前这小小的人儿顿睁大了眼睛,而后泛着眼珠子眨了眨,咬住牙齿,将腰间的鞭子解下狠狠地扔在桌上,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李忘尘吓得一哆嗦,赶紧别过了头。
靠窗的客人刚抿了一口酒,被窗外吹来的一股冷风灌了一下面庞,顿呛到了喉咙,咳嗽不已。李忘尘仔细瞧着他,见他五官长得清秀,一颦一动都极为斯文儒雅。他喝酒不断皱眉,似对酒明有很大的抵触,自斟自饮,却喝得一个急切,宛如鲸吸牛饮,不停换盏。
李忘尘开口好心提醒道:“小喝怡情,大喝伤身,兄台如此喝酒,于身不宜啊!”
男子听见这话,用袖口轻轻擦拭了一下嘴唇,才抬头望去,抱拳躬身道:“此酒虽烈,倒也图得一个畅快。以前不识酒滋味,如今喝下颠倒黄粱,识得个愁滋味,欲罢还休,不胜喜欢,又胜欢喜!”
说完,他自个儿摇头苦笑,脸上爬满悲情,令人不忍多看一眼。
李忘尘内心微微触动,站起身子向男子走去,于对桌轻轻坐下,说道:“兄台雅人深致,一个人喝酒如此苦闷,不如与在下畅饮几杯!”
男子手下动作顿住,有些奇怪的瞧着李忘尘,笑道:“兄台定好酒之人,既然如此,与尔畅饮几杯又如何!”
他自个儿从桌上抬起来一个盏,放在李忘尘面前,为李忘尘斟满,又给自己倒上。
李忘尘俯身聆听酒水引盏的声音,一番点头,又端起了酒,在鼻尖嗅了嗅,脸上露出一副沉迷的样子,与男子碰过,仰头喝下,畅快道:“这穷酿的烈酒真是辛辣,但此盏碰来,怎地这般痛快。酒虽烈声却酣,胜比富贵门户挑片开瓷之声,与那市井之间吆喝声一同韵味啊!”
男子闻言,略有惊讶,抬盏喝下,嘴角挂着酒水,来不及擦去,颤着声音道:“劣酒烈心田,犹如山野村姑,俏皮可爱,又小家碧玉,人人欢喜。好酒若大家闺秀,蕙质兰心,却目空一切,嫌避白丁也。”
“哦?”
李忘尘听及此话,竟不觉得半分别扭,略低头思索,捕捉男子话里的意思,惑道:“兄台可是为情所困?”
男子停下说话,将盏放在手中轻轻摩挲,目光滞留盏上,眸子里含着一丝苦涩,落在李忘尘眼里,他岂能看不出男子脸上和悲切之情。
半晌,男子抬起头,望向窗外的雨丝风片,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酒保走来,将一坛稻花酒放在李忘尘面前,为他拨开顶花,道了一句请慢用后,又去上菜了。
李忘尘捧起坛子,给桌上的两盏倒满,缓缓道:“兄台心里很苦,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