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我家的珠子!大人,您从哪里得来的?”
那少年田蒙着圆睁两目,竟像核桃大一般,也不知他心中是喜是惊。景墨的外表上虽仍保住着镇静,心中也很惊讶这突如其来的举动。
不过,景墨是熟悉自己这位老友的,聂小蛮在这样的关头,决不会有闲心思和人家乱开一些玩笑取乐。
聂小蛮微笑着说“田先生,这珠子已经落在第三个不相干人的手中。幸亏我发觉得早,贼人不曾脱手。现在既然已经物归原主,完珠归田,你也不必追究其它了。这件事总算功德圆满了。”
说着,小蛮转过头来,笑嘻嘻地瞧着蒙正,说道“小朋友,你干这件事,真可说一误再误。你把假珠子赠送你的情人,不又是一件冒昧之事吗?你回去以后,也得赶快想一个法子,向这一位林素娥姑娘道歉才是。”
那少年连忙把目光避开,把脸深深地埋了下去,似乎不胜羞愧。
聂小蛮又说“这事既已和平了结,你们大家也就不要太计较于前事。现在你们可以好好地回去吧。”
田有禽伏身下去,磕了个头,说道“多谢大人,您使这一场平地的风波转瞬间消归乌有。我真不知道怎样酬报您才好。”
聂小蛮伸手一托,让他不必下拜,说道“这倒不必。我因为空闲得太无聊,正想找点事情来做。现在我得到了两天的消遣,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好的报酬了。不过那位纪少权,纪推官那里为你奔走了一回,你少不得要谢谢他,这衙门里的规矩如此,你还要晓事些。”
“这个自然,这个晓得,晓得。多谢,多谢大人提醒了。”
田有禽连连拱手道谢,又说了不少改口补报一类的感谢的话,才带着他的又窘又喜的儿子离开了书房。聂小蛮在外面吩咐了一声,打发卫朴去把纪少权叫来,之后才重新回到书房之中。
景墨问道“小蛮,你是不是预先把田有禽藏在屋外准备让他偷听?我进来时所以在门口被卫朴拦了一会儿,就为了把这老头藏起来?”
聂小蛮笑道“是的,这样一来,不是省了我们很多事情?否则我问明白后,还要向他的父亲解说,岂不要多费一番口舌?”
景墨点了点头,觉得这倒也有几分道理。
聂小蛮扇了几下蒲扇,又说“景墨,我说最后的结果,一定会让你满意,现在如何?”
景墨叹道“这回的故事真是一波三折,我看比那《红线女》戏里的还要精彩,不过我还是有些地方不太清楚。”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怎样知道这里面的经历过往的?这可能要引入第三个的视角。”
“是啊。你说的第三个人,可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