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右手提着长刀,一步一步走到老虎身边,此时老虎肚破肠流,口中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原本凶霸霸的眼睛此时已是黯淡无神。看到厉秋风走到身边,老虎的眼睛竟然露出了恐惧的目光,嘴巴微微张了张,似乎想要发出啸声恫吓厉秋风,但是此时它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是以它的嘴巴勉强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厉秋风双手握刀,倏然砍了下去,只听“嚓”的一声轻响,硕大的虎头已经被他一刀砍了下来,在雪地上滚出了数尺,鲜血四处喷溅,情形极是恐怖。老虎的无头身子抽搐了几下,便即寂然不动了。
叶逢春等人看到厉秋风斩杀了老虎,心中又惊又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片刻之后,叶逢春一路小跑到了厉秋风身边,大拍厉秋风的马屁,直将他夸赞得武功天下无敌。众伙计也在一边凑趣,一时间马屁与高帽齐飞,饶是厉秋风一向沉稳,此时也有一些飘飘然。
慕容丹砚见叶逢春没口子称赞厉秋风神功无敌,心中虽然高兴,但是对叶逢春越发鄙夷,暗想此人无耻地阿谀奉承,活脱脱一副小人模样,怪不得大伙都讨厌商人,这些家伙唯利是图,见风使舵,大多不是好人。
念及此处,慕容丹砚心生厌恶,不想再看叶逢春一副小人嘴脸,便将脑袋转到了一边,无意中看到被厉秋风捉住的四人站在人群之外,一个个神情惊愕,直愣愣地盯着被叶逢春等人围在中央的厉秋风,神情颇为古怪。慕容丹砚心中一凛,暗想这几个家伙直愣愣地看着厉大哥,不晓得在打什么主意。方才姓叶的说他已经问出了这几人的来历,似乎对这四人颇为轻视,看样子他们并非是松山一鹭一伙,否则姓叶的必定不会放过他们。
慕容丹砚思忖之际,厉秋风也觉得叶逢春吹捧自己太过肉麻,摇了摇头,口中说道:“叶先生谬赞,厉某愧不敢当。天下英雄好汉如过江之鲫,厉某岂能与他们比肩?这头老虎虽然身子庞大,不过与武林高手相比却是差得远了,厉某只是用巧劲将它斩杀,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厉秋风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方才厉某在林子西侧与一头大野猪遭遇,那头大野猪拼命夺路逃走,想来便是被这头老虎惊扰,不得不仓皇逃命。看样子这里猛兽不少,咱们还是尽早离开,免得被这些猛兽偷袭,只怕会有伤亡。”
叶逢春听厉秋风说完之后,连连点头称是,随即吩咐众伙计赶紧收拾行囊,打算立时出发。待到叶逢春发号施令之后,厉秋风小声说道:“那四个家伙的来历,叶先生问清楚了没有?”
叶逢春一拍脑袋,口中说道:“该死!真是该死!在下竟然将这件大事忘记了!厉大爷和穆姑娘离开之后,在下问过这四个家伙,他们自称居住在离此地约摸百里外的一处山庄之中,此番来到这里,是奉了家主之命接应一位贵客。在下询问四个家伙之时,是将四人分开,每人问了一遍,结果四人答话全然相同,想来不是有意作伪。”
叶逢春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这四个家伙声称沿着这条河道北行,便能到达那座山庄,在下听了之后大喜过望,以为正如厉大爷所料,可以找到一条离开此地的通道。没想到这四个家伙说那座山庄位于深山之中,若是想要出山,只有一条道路,就在这条河道东侧,一直延伸至此处与官道汇合,再从那处山谷通往山外。眼下山谷已经被雪崩之后滚落下的积雪和岩石堵塞,别说咱们无法离开这里,山庄中的扶桑人也出不去。这四个家伙说此前也曾有过几次雪崩,将山谷堵塞,只能等到开春之后冰雪融化,才能离开这里。”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听叶逢春说完之后,心中都是颇为沮丧,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叶逢春见此情形,急忙接着说道:“这四个家伙虽然说了北面没有什么村镇,但是毕竟只是一家之言,倒也不可全信,咱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