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逢春带着众伙计后退之时,被厉秋风捉来的四人并未跟随众人退走。四人一般心思,暗想这些家伙方才将咱们打倒在地,又将咱们的手脚绑住,摆明了是想将咱们喂给老虎。幸亏有人斥责他们,这才让咱们逃得性命。眼下若是跟着这些坏蛋向后退走,他们仍然会想法子坑害咱们,不如留在这里,即便被老虎吃掉,也胜过被这些坏蛋祸害。是以四人畏缩着站在一边,宁愿被老虎咬死,也不想跟随叶逢春等人逃走。
厉秋风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渐去渐远,知道叶逢春等人已经退开,这才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想法子对付这个畜牲,慕容姑娘寻一处可以躲藏之处暂避,趁着这个畜牲不备,用银针打瞎它的眼睛!”
慕容丹砚摇了摇头,口中说道:“我要和厉大哥一起对付这个畜牲,绝对不会先行离开。何况要用银针打瞎它的眼睛,自然是离它越近越好,不须另寻藏身之处。”
厉秋风原本打算让慕容丹砚退往他处,免得被老虎伤害,可是慕容丹砚看破了他的用意,决意不肯离开。厉秋风没有法子,思忖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这头老虎身子庞大,扑击之势必定凶猛无比,远非方才被咱们杀掉的那头大野猪可比,是以咱们只能智取,不可与之缠斗!”
厉秋风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我在蜀中之时,曾经拜访过沙夫人,听她说过老虎的习性。沙夫人说老虎攻击人之时,有三招最为凌厉,那便是一扑二掀三摆尾。其中第一扑最为凌厉,三摆尾最为狠毒。而二掀介于两者之间,其时老虎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乃是它最虚弱之时。此时若是能够击打老虎最柔弱的肚子,立时便能将老虎杀掉。我打算引逗老虎扑击过来,待它攻势用尽之时,想法子将它杀掉!”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说得头头是道,虽然自己大半不懂,却也甚是高兴,小声说道:“厉大哥,我能帮什么忙?”
厉秋风暗想你离开便是帮了我的大忙,只是这句话一旦说出,可以说是后患无穷。念及此处,厉秋风小声说道:“姑娘不妨先向左侧缓缓退出,躲在一株大树后面,待到老虎扑向厉某,可以从侧翼发射银针偷袭老虎。”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说完之后,点了点头,口中说道:“厉大哥尽管放心便是!只要那个畜牲向前扑出,我便发射银针射瞎它的眼睛,看它还敢如何嚣张!”
慕容丹砚说完之后,便即向左挪动身子。她移动之时甚是缓慢,右手长剑指向地面,左手扣了一把银针,双眼紧盯着数丈之外的老虎。老虎初时瞥了慕容丹砚一眼,随即又将目光移开,仍然落在厉秋风身上,间似压根不理会慕容丹砚。厉秋风见慕容丹砚总算退走,心中松了一口气,暗想我若是不想出这个主意,只怕慕容姑娘死活不肯离开。
待到慕容丹砚退到左侧一株大树背后,厉秋风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握住刀柄,将长刀立在身前,眼中精光大盛,恶狠狠地瞪着老虎。电光石火之间,只听老虎突然发出一声狂吼,随即眼前黄影一闪,老虎已经高高跃起,直向厉秋风扑了过来。
老虎发出吼叫之声,四周突然卷起狂风,雪块、沙石、树枝被狂风卷了起来,直向厉秋风砸去。慕容丹砚、叶逢春等人乍一听到虎吼,刹那之间只觉得腰膝酸软,不由自主地向地上坐倒。虽然慕容丹砚见机甚快,知道情势不妙,立时运转真气护体,这才没有摔倒在地,但是叶逢春和众伙计没有练过武艺,被虎吼声震动心魄,接二连三地瘫倒在地上,模样甚是狼狈。
虎吼之声斗然响起,厉秋风心中也是一凛,身子猛然颤抖了起来。他急忙收慑心神,双手握刀,刹那之间心中已是一片空明,再无丝毫惊恐。眼看着老虎跃起在空中,直向自己扑了过来,厉秋风口中一声长啸,不退反进,双手握刀,直向老虎冲了过去。
慕容丹砚倚在大树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