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听到这人说话,心中悚然一惊,暗想厉大哥说得不错!屋顶上那些家伙不晓得咱们进入当铺之后有何打算,又不敢擅作主张闯入当铺查看,只得去向灰衣老者禀报。灰衣老者担心咱们另有所图,又信不过这些手下,只好亲自前来查看。姓岳的家伙说起话来粗声粗气,没有丝毫收敛,别说我和厉大哥躲在屏风后面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灰衣老者站在长街之上,却也不会听不清楚这个家伙说话。既然灰衣老者到了,他手下那两个怪客必定随侍身边,而且左近说不定还有许多军士埋伏。我和厉大哥陷入围困之中,说不得只好先下手为强,将灰衣老者擒住,逼迫那两名怪客和众军士让出一条路来。
慕容丹砚思忖之际,只听得脚步声响,灰衣老者已然拾阶而上,笑盈盈走进屋内。一老一小两名怪客紧随在他身后,四只死鱼般的眼睛露出阴森的目光,不住在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身上打转。
厉秋风见灰衣老者现身,没有丝毫惊讶,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说话。灰衣老者向着厉秋风拱手说道:“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刚刚与公子分别,便又在此处聚首,幸何如之?”
厉秋风拱手还礼,口中说道:“我想到老丈会来找我,只是没有想到你来得这样快。”
厉秋风话音方落,只听得脚步声响,却是姓岳的大汉听到灰衣老者说话之后,气哼哼地绕过屏风走了出来。他乍一看到灰衣老者和两名怪客,虽说吃了一惊,但是他蛮横惯了,倒也并不畏惧,双手叉腰,粗声粗气地说道:“哪一个王八蛋说要看老子的宝物,站出来给老子瞧瞧?!”
灰衣老者向着厉秋风点了点头,以示歉意,这才转头对姓岳的大汉说道:“老夫方才经过和泰当门前,听阁下说要当一件宝物,心中好奇,这才出言询问。鲁莽之处,还请阁下见谅。”
姓岳的大汉打量了灰衣老者几眼,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神情,大剌剌地说道:“看你这副穷酸模样,无论如何都不是识货之人,岂能知晓老子手中这件宝物的来历?”
姓岳的大汉出言无礼,灰衣老者却也并不恼火,笑着说道:“汉人有一句话,叫作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老夫虽然不才,不敢与先贤比肩,不过当年也曾经营过当铺,做过几天大朝奉,虽然不能说慧眼识珠,对于客人典当的物件还是能分得清真假贵贱。”
姓岳的大汉听灰衣老者说完之后,哼了一声,一脸不屑的神情,口中说道:“如此说来,老子还曾做过知府大老爷,你这老儿信还是不信?”
灰衣老者摇了摇头,正色说道:“老夫与阁下说的都是实话,阁下却尽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胡话,未免有一些过分。今日有贵客在此,老夫正想与之结纳,这才不与你这浑人一般见识,你可不要不知好歹,挑衅生事!”
姓岳的大汉听灰衣老者指摘自己胡说八道,立时大怒,双手挽起衣袖,攥紧了拳头,口中破口大骂,便要挥拳殴击灰衣老者。慕容丹砚见此情形,心中暗想,姓岳的不知天高地厚,以为灰衣老者只是一个糟老头子,自己一拳便可以将他打倒,却不知老者身后那两名怪客武功高强,出手狠辣,他这一拳打了出去,不只伤不了老者,自己非倒大霉不可。此人嚣张跋扈,蛮横之极,不是什么好人,若是被两名怪客教训一顿,实属罪有应得。
慕容丹砚一心要看姓岳的大汉出丑,笑嘻嘻地等着他挥拳殴击灰衣老者。便在此时,只听灰衣老者沉声说道:“老夫教你一个乖,让你知道老夫言下无虚。”
他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这才接着说道:“方才老夫听你叫嚷说和泰当中没有识货之人,又说只有掌柜才能知道你手中的宝物价值不菲,你以为当铺之中只有掌柜最大,最能识别当物的真假和贵贱,那是全然错了。当铺之中最有眼光的不是掌柜,而是朝奉。一家当铺之中,朝奉不只一人,能作主的那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