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穴上,依照先前的法子,将真气沿着安抚使后背向下送去,一直送到他脚底的涌泉穴,助他将双腿经脉内的余毒自涌泉穴逼出体外。
夫人站在一旁,担心安抚使的身子,一直紧盯着他的脸色。只见安抚使紧闭双目,脸色由惨白渐渐变得微红,已然有了几分血色,夫人这才心下稍安。只不过安抚使的面孔有了血色之后,脸色却是越来越红,到了最后如同要滴出血来一般。夫人大惊失色,险些叫出声来。只是想到慕容丹砚和安抚使此前说过的话,这才将到了嘴边的惊呼又咽了过去。片刻之后,只见安抚使额头上渗出了豆粒大的汗珠,从他的面孔滚落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安抚使头顶冒出了缕缕白气,情形甚是诡异。他的双手放在木盆之中,此时手心炽热,竟然将盆内的冰块融化了大半。盆中水花翻滚,如同沸腾了一般。夫人和两位老仆见此情形,心下又惊又怕,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慕容丹砚察觉安抚使体内的阳虚之气弱了不少,知道自己的法子已然见效,心下总算松了一口气。她缓缓收回左手,将真气贯于右掌之上,这才将右手按在安抚使后背的大椎穴上。此时安抚使双臂和双腿经脉中的毒气被慕容丹砚以真气逼出了许多,只觉得全身暖洋洋的甚是舒服。他知道慕容丹砚的法子颇有效验,正自高兴之时,蓦然间只觉得后心一股大力涌进了体内,正撞在自己胸口之处。原本淤积于胸口的郁闷之气仿佛被这股大力撞开了一个口子,一股气息自小腹冲过了胸口,直向他口中涌道。安抚使忍不住张口“啊”了一声,只觉得咽喉一甜,登时吐了一口血出来。
夫人和两位老仆见安抚使口吐鲜血,心下大惊,正要上前将安抚使扶起,却见他又吐了两口血。夫人见安抚使吐出的竟然是三口黑血,心下越发惊恐,身子颤抖,一时之间连腿都抬不起来了。
便在此时,却见盘膝坐在安抚使身后的慕容丹砚身子晃了几晃,将右掌收了回去,身子委顿在地,似乎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夫人见她头顶热气腾腾,如同蒸笼一般,脸上尽是汗水,好似被人兜头盖脸浇了一盆热水,心下大惊,急忙抢到两人身边,颤声说道“大人,慕容姑娘,你们、你们没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