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得很。我倒不是担心自己的性命,而是害怕内子和玉儿被妖僧所害。我知道西域妖僧虽然已经死去,不过奸臣必定不会放过我。赵氏一族已然覆灭,留在老家不只孤立无依,侥幸逃生的赵氏子弟也要受我的牵连。是以我不敢留在老家,只能带着内子和玉儿远赴关外避祸。”
安抚使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那位好汉说得不错,西域妖僧打了我一掌,虽然没能当场要了我的性命,不过却将剧毒送入了我的体内。虽然仗着那位好汉所赠的灵药保住了性命,每日又运功散毒,不过体内的剧毒始终未能尽数清除。这些年来旧伤时有发作,每当伤势发作都是痛不欲生。今日姑娘带来了玉儿的消息,我心中惊喜难安,忘记了平心静气,牵动了体内的旧伤,发作起来比平时要重了许多,倒叫慕容姑娘见笑了。”
慕容丹砚听安抚使说到这里,急忙摇头说道“大人这话说得过了,晚辈哪敢有这般心思?我爹爹精通药石之术,待此间事了之后,我请爹爹来到此处为大人治伤,想来必定能将大人体内的余毒清除,保得大人平安无事。”
安抚使听慕容丹砚如此一说,脸上露出了喜悦之色,口中说道“慕容姑娘武艺高强,令尊必定是一位了不起的高人。若是能得到令尊相助,必定能解了我身上的旧疾。”
他说到这里,看了慕容丹砚一眼,接着说道“既然慕容姑娘和玉儿情同姐妹,不必称我为什么大人小人了。若是姑娘不嫌弃,叫我一声伯伯,便是我极大的荣幸。”
慕容丹砚听安抚使说到这里,急忙站起身来,躬身说道“伯伯在上,请受侄女一拜。”
只是还没等她弯下身子,安抚使已然伸手将她扶住,笑着说道“姑娘不必如此客气。以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何必讲究那些客套虚礼?”
两人说话之际,只听得脚步声响,却是夫人快步走了回来。她身后还跟着两名老仆,每人手中捧着一个大木盆,盆中放着大大小小的冰块。夫人对安抚使和慕容丹砚说道“咱们好久没有去冰窟了,里面的冰块大都化掉,只剩下了这些碎块,也不知道是否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