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某些无趣的老古董们知道了,还不得一叩首二叩首再三再四叩首,而后一边老泪纵横一边去跟他父皇告罪去。
不过,她也同样说出了有她特色的回答。瞧她难得认真的模样,不像是在开开玩笑而已。
“殿下可曾听过哀莫大于心死?”阿绫反问道,如果不是因为条件不允许她笑,她或许还会狡黠地笑一下,“当悲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眼泪这种东西已经不足以表达人类最真挚的感情了。或许是寂寂无声,更或许是疯狂大笑,表达的心思多种多样。反正,没人规定过,人伤心的时候,只能哭。”
“所以......”百里臻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她这个答案的意思是她对他在乎的程度已经不能用哭来表现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回答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所以,我在假哭。”阿绫朝他扬了扬眉,同时顺手拿起手绢,假意擦眼泪,实则则是遮掩自己绷不住的笑脸。
他想要什么回答?她就是不让他满意,哼唧。
百里臻:......
果然是个小恶魔!
二人假意讨论实则互怼了一番之后,便打算就这么办了,于是周围的邻居也不再提什么帮忙找人办白事的建议了。毕竟是人家自家的家事,多说两句是近邻帮衬,再多说下去就是干涉人家的家务事惹人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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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便好,老爷子好歹也有个去处了......”
“可不是嘛,这样一直不为他收殓,也是怪可怜的。”
“实在是事发突然,你们小夫妻俩也是尽力了,别再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
众人这么七嘴八舌地劝着,站在一起的“小夫妻”二人则一直点头回应着。其中“丈夫”的表现非常敷衍,全程基本是“妻子”应承着。
正说这话呢,便听门外有人叫门了,有好事儿的率先探头出去望了,便隐约间有几个伙计打扮的人在门口。
“大言。”阿绫想了想,叫了一声一旁立着的无言,“你去外面瞧瞧,是不是棺材铺的来了。”
“是,少夫人!”无言忙道,小跑着朝门外走去。
其实他方才有那么一瞬间愣了一下,还心里嘀咕“大言”是哪个傻叉呢。还好他反应快,马上就意识到了,那个傻叉,就是他自己。
他一走到门外,就看到几个伙计抬着棺材,后面还跟着个圆脸儿的男人。
呵,全是熟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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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可够偏的啊......”
“可不是嘛,瞧着这一片儿都是平民区吧,不像是有高门大户的样子。”
“感觉比咱们上郡那一带还要偏上许多。”
.......
圆圆胖胖的男人走在最后头,一边听着前面两个伙计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一边不住地叹气。
他是个老实本分的普通生意人,在上郡经营着祖上传下来的棺材铺,生意不大不小,多少能养家糊口。
除了上郡之外,他还做临近的朔方郡,和玉龙关以北日月城的生意。因为历史原因,上郡有不少人祖上是日月城迁移过去或者逃难过去的,因此,除了双方交战的时候之外,大多数时间里,民间的平头百姓们倒是通行自由的,生意、贸易也是照样去做。只不过因为从上郡去日月城路途遥远,除了两边有亲属关系的需要特意千里迢迢请棺材铺把棺材运过去之外,普通时候也不太会有这样的生意。而因为他格外吃苦耐劳,对于这样的生意想来也是来者不拒的,顶多是辛苦一趟自己罢了。
本来嘛,做死人的生意是极阴的,是“捞阴门”,忌讳也不少,因此平时更要事事尽心尽力,不为别的,就求能为以后自己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