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肖宇文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易佳人弓腿坐在床上,脸拉得老长,“一点都不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肖宇文忙陪着笑脸,“我明天去问也不迟,铺子总不是在那里又跑不了。倒是你今天躺了一天,太医来了怎么说?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开了什么药没?”
他关切着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又坐在床边仔细观察易佳人的脸。
易佳人被看得害臊,搪塞道,“就是被你母亲气得肚子疼喝了药没事了。”
顿了顿她又问道,“你去找伍云飞做什么?”
“娘子想听?”
“快说。”易佳人没好气。
肖宇文一笑,又像前夜那样靠坐在床框边道,“此次伍云飞明着是去边关巡查,实际是去征讨几个在边关勾结外臣的藩王,没想到那些藩王与朝中大臣还有瓜葛...”
越说肖宇文的脸色越沉重,最后长叹一声闭口不谈。
易佳人正听得饶有兴致哪能被晾着,推了推他,“诶,你怎么不说了,后来呢,都有哪些官员牵涉其中?”
肖宇文说了一大堆,就是没说林进。
林进在朝中为官十几年一直碌碌无为,做到三品官员已属皇上格外开恩,但他却认为是皇上不赏识自己,便暗中投靠几个藩王并从国库中抽调钱粮助他们谋反。皇上手眼通天早就有所察觉,派伍云飞以到边关巡查为由,趁几个藩王不备一举歼灭。与他们勾结的朝臣也都以各种名头收监问罪,估计林进这几天就要被革职收押。
听肖宇文东拉西扯,易佳人瞌睡上来,迷迷糊糊歪下睡了。
次日一早,艾公子来接她去教人制作鹅毛笔,她又一天没去译音阁。
傍晚回了家,她让婆子在门口守着,洛儿一回来就被叫到静月轩。两天没见她,小丫头换了一副全新的头面,估计得二十两往上。
易佳人纳闷,自己才给她发过几两银子的月俸,老韩和宋氏也不舍得给她买这些,莫不是这丫头学坏了?
这可了不得,往后见到老韩和宋氏怎么交代。
“你身上的衣服首饰哪来的?”易佳人急问道。
洛儿吃着糖葫芦,直爽答着,“夫人给我买的。”
“她突然给你买这些做什么?”
这一问,洛儿别提多高兴了,绘声绘色把什么都说了。
伍氏自作主张到官衙把译音阁的掌柜换成了洛儿,说是洛儿没有亲眷在朝为官,挂她的名最适合不过。但回头她就给洛儿买衣服首饰,把个小姑娘笼络得服服帖帖。
译音阁真的被伍氏惦记霸占了!
听闻这些,易佳人气得抽搐。
洛儿却只顾自己吃糖葫芦,没注意她变了脸色还得意道,“夫人还说等我长大了就让我嫁给小少爷哩。”
伍氏为了铺子连儿子都能出卖,她是有多缺钱!
易佳人咬牙道,“你比满文大两岁呐。”
“夫人说她不介意。”洛儿现在为伍氏马首是瞻,伍氏说了算,肖满文介不介意不重要。
当下,易佳人就找到伍氏房里找她理论。
到得房中,伍氏正坐在罗汉床上和几个婆子摇骰子,满面胀红钗环散乱眉飞色舞,看样子赢了不少。
见易佳人气冲冲进来,伍氏坐直了些,“来了,坐吧。”
易佳人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
伍氏挥手让几个婆子下去,又不紧不慢的唤大丫鬟给自己绾好头发,才对坐在下首的易佳人道,“听说你这两日身上不好,怎么没在屋里歇着,找我可是有事。”
伍氏装做全原不知。
易佳人甚气婆婆这样明知故问,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道,“母亲,您把铺子挂洛儿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