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易佳人不敢想,书院传道授业何其神圣。
但她有些扎心,看来媳妇的面子终究不如婆婆大,要不富掌柜为什么不给自己说,要在伍氏面前去说这些,讨她的巧。
恼了片刻,易佳人细一想,这方法可行问题也很多。
“您让那些小娃娃隔一天来一次,人家府上愿意吗?”易佳人提出疑问。
伍氏摇头叹气,“刚夸你聪明又犯傻,你看你教的那几个娃娃哪一天是来齐了的,还不如让他们隔一天来一次的好。”
这话不假,那些娃娃都娇贵着,刮风不来,下雨不来,想不来就不来。哪怕是秦襄和艾公子偶尔也要告个假,更何况那些小娃娃。
“那斯先生不得休沐吗,他休沐了怎么办?”易佳人想得细。
伍氏见她净操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些头痛,“斯先生休沐了不是还有你吗,你来顶两天,再不行还有秦襄和艾公子。”
嗯...
婆婆真没把秦襄和艾公子当外人。
不过,易佳人倒安心了些,少来就少来吧。
但她又对斯先生的胡语水平感到担忧。
伍氏见到诸多顾忌,婆婆妈妈有些不耐烦,“佳人呐,斯先生可是看你公公的面子才来,要不他就去了南山书院。”
“嗯嗯。”易佳人忙点头,也觉得自己考虑太多。斯先生虽教不了书院的学生,但糊弄几个小娃娃应该没问题,明天给秦襄和艾公子说说让他们多费些心就是。
见易佳人再没问题,伍氏便跟坐了半天的斯先生把这事敲定。送走斯先生,她一天都没走,坐在店里想心思。
楼上易临风睡了大半天,醒了酒下楼透透气,见伍氏端坐在店里,他有些犯怵,打过招呼后找个借口溜了。
看易临风出去,伍氏思忖片刻对易佳人道,“让你哥搬到家里住吧,他以后也是朝中官员,没个正经住处,有人来拜访不成个体统。”
刚好易佳人也想说这事,忙道,“我哥已经置下了一处宅院,正在洒扫布置,不日就要搬过去住。”
“哎呦,那可太好了。”伍氏瞬间笑逐颜开,“那往后咱们就用二楼教那些小娃,一楼...”
见易佳人脸色有些不好看,伍氏住了口,讪笑道,“我不是要赶你哥走的意思,都是为你好,这铺子实在太小。不过,你哥哪来的银子置办宅院?”
“我父母上次来的时候给的。”易佳人随口回了一句。
“哦,那他们积蓄还不少,还能留这么多银子下来。”伍氏答应着,没多在意。
易佳人也放心不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拿肖宇文的钱去补贴娘家,有人查账也不怕,有艾公子的契约为证。
晚上回家她就把这几件事给肖宇文说了,还有些感激伍氏,“相公,没想到母亲为我的事这么操心,看来是我对她的偏见太深。”
肖宇文坐在桌边吃着酒菜,却不这样认为,“我怎么感觉母亲是在打你铺子的主意。”
自己母亲肖宇文还是比较了解的。
“不...不能吧。”易佳人有些不相信。
但仔细一想确实不对,伍氏不但请斯先生不和自己商量,甚至还让富掌柜做参谋,对铺子的事比自己还上心。
让自己避讳,她怎么一点都不避讳?
如此一想,易佳人不由气得肚子阵阵抽痛,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站起身来,“我找她去。”
“坐下。”肖宇文忙拉住她,“母亲去老宅看几个妹妹了,你找不到她的。”
“什么看妹妹,我看明明就是躲着我。”易佳人愤愤不平的坐下。
自家娘子生气,肖宇文说了好些话哄着她吃了酒菜,待她洗漱完躺到床上,肖宇文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