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文跟易佳人分开后并没有去书院,而是去找官媒了,他要登记相亲。
一报家里名号,媒官都劝他:“肖大公子,您还用来相亲啊,快回去吧,别打扰小的们公干。”
天顺朝找官媒相亲的大多是平民百姓,官宦人家的公子小姐还没有。
“我怎么就打扰你们公干了,我已到弱冠之年,却还未婚配,你们是不是该对我负责?”肖宇文耍起了无赖。
“您要婚配,还不简单,招招手,宁安城的姑娘可别挤破了头。”
“你们这样说太不负责任了吧,男女婚配讲究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我以后若婚姻不幸和离了,还得来找你们。”
没人这样咒自己婚姻不幸和离的。
被他缠得没办法,媒官给他登了记。最后还不忘奉承一句:“那您这是准备找个什么样的呀?”
“嗯。”肖宇文挠了挠头:“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叫易佳人的姑娘来登记过?就安排我先跟她见个面吧。”
“哦…”媒官顿悟。
这些个公子哥真是够可以的,追姑娘都追到这来了。
“您来晚了,那位姑娘说她初一、十五休沐,后天就是初一,我们刚给她送了一位公子的贴子过去了,约了后天见面。”
“什么初一、十五休沐?”肖宇文不解。易佳人不是在家赋闲吗,天天都休沐。
“哦,那位姑娘之前说是林家的下人,后来又到运祥酒楼点卯去了,每月初一、十五休沐。”
闻言,肖宇文大彻大悟,难怪这段时间郭勋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然来是这么回事。
谢过媒官,他就往运祥酒楼去了。
他身上没钱,叫了壶清茶,找着郭勋的位子,在里面坐了一天,没费什么功夫就在那些戴着面纱的女孩子中,把易佳人找出来了。
易佳人也没去招惹他。
傍晚时分,钟秀坊的王掌柜突然带了几个异国人过来,其中有两个是之前在钟秀坊定衣料的波斯国人,他跟两个波斯人打着手势,让他们在楼下坐着,自己上二楼找富掌柜了。
富掌柜在二楼有间小包厢,她平时就柜台后面坐会,乏了就去小包厢休息。
王掌柜敲门进去,垂手立着:“富大掌柜,易姑娘今天在吗?有点事想麻烦她。”
富掌柜靠在坐榻上,腿上盖着条缎面褥子,欠了欠身:“找她什么事?”
“前段时间她招呼跟波斯人做的一桩买卖,人家今天来取货,要再定一批,就想着还是麻烦她去帮忙招呼着。”
“人来了没有?”
“来了,就在楼下等着了。”
“走吧,我跟你一起下去看看。”说着富掌柜起身了,她也想见识见识这个姑娘的本事,出门她吩咐金燕把易佳人找来了。
三个人到楼下,之前那两个波斯国人脱了帽子上前跟他们打招呼,易佳人也用波斯语互相给他们翻译了。
几人落坐,两个波斯人向易佳人介绍了自己的朋友,两位大食国的商人。
易佳人用生涩的大食语跟他们打招呼,还好他们听得懂。
双方聊了半天,易佳人才搞懂,这两个大食国的商人也想定一批丝绸,但是量比较大,钟秀坊的纺染工期又比较长,他们想压价。
易佳人翻译这些语言都吃力,还得跟他们谈判,费了不少脑筋这桩生意才谈下来。签了契约,两个大食国人交了一千两定金,才算完。
肖宇文坐在远处喝着茶,脸上似笑非笑。
生意谈成了,富老板也对易佳人高看了几眼,难怪儿子会为了她跟人打起来,当下她就奖励了易佳人五十两银子作为佣金。
拿着五十两银子,易佳人觉得自己开译馆的决定是对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