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对他们一家很客气,专门派了奴仆照顾,平时也就熬熬药倒点茶水,比在家里还轻松。
这也是她一直不同意自己相公来府城的原因。
闲的人心慌,完全没必要跟着耗在这。
“不管怎么样,这事爹记在心里。”
以后,努力地对自己闺女好。
他很清楚,自己对女儿,根本谈不上好,连姜老婆子那个做婆婆的一半都不如。
以前,心里装的事太多,五味楼的业绩、自己的筹谋、一帮老兄弟,婆娘、子孙后代……
留给女儿的角落太小太小。
闺女终究是别人家的,吃饱穿暖养活这么大还陪送几两银子的嫁妆,他觉得已经够了。
现在想想,无论如何都是自己骨肉,这番打发累赘的做派,着实可笑的很,一股小家子气。
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呢?
闻言,金氏没有搭话,眼眸微垂,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金永回来。
“爹,人已经送去医馆,儿子还付了三两银子的诊金。”
“大夫怎么说?”金明漫不经心地问,“那狗东西能不能活命?”
“没有性命之忧!”
但只是暂时的。
狗剩常年遭受毒打,还经常没有请医诊治,随便一副药汤子就这么硬生生的抗过去,体内的暗伤很多,已经有碍寿数。
医馆的大夫断言若是不好好休养,这人活不过四十岁。
这些金永并没有说出来,他认为没有必要,本来也不是多好的关系,自家把人送去医馆已经仁至义尽,再多的只能看自己造化。
“嗯,”金明微微颔首,“那就继续走,时间不早了。”
“爹,”金氏小心地问,“回家,还是先去找秋山叔?”
她其实并不想自己父亲回家。
即使知道父母注定分开,依旧希望时间来的晚一点再晚一点。
“回家。”金明咬着牙吐出这两个字。
他已经等不及了!
金家,金宇并没有把踢伤随从的事放在心上。
这种事多了去,他习惯的下意识忽略,至于人命不人命,他是不怎么在乎。
家养的狗,心情好就给口饭,不好就拿来泄火再正常不过。
金夫人用的手段更厉害,各种手段层出不穷,那些貌美如花的姨娘,没几年人就去了。
金宇也知道这些,这次受挫,第一时间就想到自己娘。
“娘,”刚进后院就扯着嗓子喊,“儿子给您请安。”
“宇儿,”正陪着女儿做女红的金夫人听到声音,嘴角立刻扬起来,“你怎么回来了?”
五味楼被典当的事,金夫人还不知道,早上带人出去闹事,金宇也没说具体怎么回事。
金夫人知道家里仆从被带了出去,却不以为意,平安县就这么大,只要自己儿子不吃亏就成。
至于别人,命不好有什么办法。
“娘,你一定要帮儿子拿个主意!”说着,金宇把事情简述一遍。
闻言,金夫人气的全身发抖,“混账!”
居然把五味楼给典当了,这可是家里最赚钱的营生!
平日也没缺自己儿子的花用,怎么能做出这么混账的事!
“娘,”金宇委屈地解释,“儿子也是被那意满楼哄骗的,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等事,娘是最知道儿子的,做事一向稳重,好端端的怎么会如此冒失?”
闻言,金夫人对儿子的怒气消减了一些。
但是随后,更大的怒气波涛汹涌般袭来,“一群贱皮子,胆敢算计我金家,我绝不会放过她们!”
“就是,”金少在一旁添油加醋,“绝对不能放过她们,尤其是媚玉!”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