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头疼。
憨厚、疼媳妇,对秦氏一心一意,这种男人虽然没出息,却不失为一个好丈夫。
原本还顾忌秦氏会不舍,没想到她比自己想的还狠心,果然,女人狠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
但这种狠,恰恰是管事需要的。
“和离,”黄山受伤地看着秦氏,“媳妇,你不要我了?”
他做了那么多努力,就是想接婆娘回家,却得到这个结果。
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闻言,秦氏暗暗眼眸,失神地喃喃,“我如今这般脏,已经配不上你,你该找一个清白的、漂亮的、温柔的好姑娘。”
“可我只想要你,”咬咬嘴唇,黄山直接豁出去了,“以前的事,我不计较就是,只要以后好好过日子就成。”
闻言,厅堂所有人震惊地看着黄山。
尤其是黄家兄弟。
他们很疑惑,秦氏究竟有多大魅力,让自己堂哥如此作为。
这在他们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管事也很吃惊,他古怪地看一眼黄山,叹息一声,“没想到世间还有你这般痴情的男儿。”
他虽然欣赏秦氏,但对这种蛇蝎之人却敬谢不敏。
如此毒妇,被缠上,怕是被吞的骨头都不剩。
秦氏也觉得震撼,一股压抑不住的酸涩从心尖扩散,却让人感觉越来越苦。
忽地,一滴泪珠压制不住的掉落下来。
她擦了擦已经通红的眼睛,依旧坚定拒绝,“不行,我们已经结束,没有半点可能。”
相公跟自己不一样,他那般干净,不该被自己满身的罪孽污染。
“行了,”管事清清喉咙开口,“秦娘子如今是我清风观的人,她不想回黄家,你们休要多纠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虽然对黄山的痴情很有感触,却也仅此而已,心都是黑的人,早就不知道良心这两个字怎么写。
棒打鸳鸯的事做多了,哪个进去清风观的妇人会有好下场?
眼前这事,只是毛毛雨而已。
另外,管事也不相信黄山会真的不计较,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现在再不舍,日子久了,这个刺扎在心里,越来越深,然后化浓。
届时,秦氏被握住这么大的把柄,说不得下场比留在清风观还凄惨。
种种想法掠过脑海,管事面色却没有任何变化,结过属下递过来的纸笔,大手一挥,写下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