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咚!
他下意识的扭回头去,只见自己身后的墙壁之上、漏出了一截漆黑的剑柄……
“你你你你你……”
“睡了太长时间、手有些生了……”
沈归一边甩着自己略带麻木的右手、一边玩味地看着那名中年男子。还未等对方说出个所以然来、天佑帝的声音,便已然从身后传来……
“手下留情,他不知其中利害、也不知你的身份…”
“你说,他的这条命,值得了一个东海关吗?”
“值,但东海关分明已然建成了两北互市……”
“互市的地点、可以推到蓟州永平府。”
沈归说完之后,周元庆回头与王放对了个眼神;只见王左丞思索了一会之后,便微微点了点头。
“可以,但贵方不能在永平铸城。坐下吧,我们来谈些正事。”
其实,今日天佑帝微服出行到此,还真的不是来寻沈归的晦气。他也是刚刚巡视过北燕王朝的最后依仗——石门城,正在赶回燕京城的路上罢了。
天子出行,万民退避,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
至于那名不明就里的中年人,则是主管北燕军中药材采供事宜的户部监察使,也就是当朝太子爷,周长永。
然而就因为他的一句话,便被沈归抓住了由头、生生割了一座东海关去,这份不得不交出去的见面礼,也实在是过于贵重了。
不过沈归也展现出了一如既往的鸡贼性格,他将永平府以北的土地生生割走,也算是给天佑帝开出了一个“噎脖子价”
吐出来难受、咽下去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