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南康那个谛听,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从造型上看来,您老人家不太符合传统江湖高手的定义;可毕竟您手底下的真能耐,还勉强能算是个天灵脉者。既然您的辈分这么高、年纪又这么大,多多少少都会知道谛听的一些底细吧?”
刘半仙歪着脑袋,好像想了很久,这才盘腿坐起身来
“想知道谛听的事啊……那你该去问伍乘风啊!”
沈归一听‘伍乘风’三个字,立刻狐疑地看着刘半仙说
“别一问您什么事,您就往他老人家身上赖行不行啊?人家说破了天去,也就是一个花子门里的老人,还能管尽天下之事不成?”
刘半仙用烟袋锅子磕了嗑床沿,斜着眼睛对沈归说
“他能不能管天下事我不知道,但最开始组建谛听的那些南康人,却都是墨门楚墨一脉的刺客。你那个‘大师傅’既然是当代楚墨门长,自然比我更清楚这里面的事了。”
“谛听不就是收钱办事的杀手死士嘛?跟刺客又有什么关系?我之前可是听林婆婆说过,古往今来凡能称称的起‘刺客’二字之人,大多都是怀着一颗‘解苍生之倒悬’之心的上古大贤;如今在您口中,却将这二者混为一谈,只怕是有些牵强吧?”
刘半仙撇了撇嘴,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一眼沈归
“还不是你们这些晚生后辈不争气吗?这就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古往今来,这种豢养杀手死士的卑劣行径,也就是近几年才逐渐兴起的。就单说你那个‘大师兄’岳海山,观潮前用的那手‘自杀剑’,不也是楚墨一脉的刺客,通常使用的武功路数吗?你可曾听过他们那一辈的高手,有谁会为了黄白之物而任人驱使的……”
“等会等会,您这可有点厚古薄今的意思了!按照您的说法,最初谛听收拢的那群人,可能都是楚墨的叛徒咯?如此说来,那谛听的组建者,又会不会正是叛门出逃的岳海山呢?”
沈归这个想法,倒也并不是无地放矢。毕竟自己年幼之时救下的古戒古三剑,便是岳海山门下最出色的弟子;而他的一身‘子夜剑术’,也是帮岳海山搏出‘黑月老’名头的楚墨刺客剑吗?而且,那柄仿造上古神兵‘鱼肠’的惊雷短剑,也是古戒赠予自己的佩剑。当然,这柄短剑,还是早年伍乘风送给岳海山的佩剑……如此说来,难道这谛听幕后的组织者,竟然是那老叫花子伍乘风吗?
刘半仙看着满面目瞪口呆、仿佛参透了一个恐怖阴谋的沈归,立刻哈哈大笑
“这你就钻牛角尖了不是?你是不是认为,谛听的组织者,和你那叫花子师父有关系啊?你用脑子想想,一个宁可当街要饭,都不想广大楚墨一脉的懒货,怎么可能有着创立起谛听那等庞大杀手组织的雄心呢?”
“……”
刘半仙见沈归仍然不言不语,看那副模样,一时半会他自己是走出不来了。于是自己也只好敲了敲沈归的脑袋,并用一双大手揉乱了他的头发
“放心吧,无论是谛听、还是别的什么人、只要有老夫在,你这条小命,就肯定没有危险。”
沈归心里虽然十分感动,但面上仍然贱兮兮地‘挑衅’着刘半仙
“就服您这股‘吹劲’!是不是应该让陆向寅再活过来,再给您来上一盏娑罗舍利灯尝……对啊!陆向寅!”
沈归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自己忽略的一个重要因素。看似太子颜昼走到今日这个地步、全都是在谛听一步一步的引诱之下;可奉京城中势力最大、耳目最多的一伙人,仍然还是他陆向寅手中的御马监;而谛听这个‘外来户’,能够在奉京城中站稳脚跟,若说没有他陆向寅的默许,又怎么可能呢?
而且陆向寅挑动颜昼对北兰宫下手,这可是板上钉钉的事!他这样又献策又出人的,为的又是什么呢?即便陆向寅此时已经死在了自己手中,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