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司齐微微睁眼,还未起身,清川已经上前从衣襟将他揪起,拳头如雨点似得在他面颊落下。
力道狠辣,拳拳见血,打的他毫无还手之势!
“我将你当兄弟,你竟敢做出当众折辱她之事,来,告诉我什么是苟且之事,什么是临幸?”清川一边打,一边冲他怒吼,气的眼眸能冒火。
七八拳落下后,他一身华袍已是溅满了血渍。
长空司齐本就已疲惫不堪,被他重拳相击,整个人更是头昏脑胀,火辣辣的疼在面颊炸开,燎原似的侵蚀着痛觉神经。
清川停手时,他不仅唇角开裂,连耳膜也流淌出了血迹,可他却默不作声。
沉默的态度,惹的清川火气只消不减,青筋暴起的扯着他衣襟的同时。
猛地将他往前一带,一记垫膝已痛击在其腹部。
沉痛的一击,打的长空司齐直往外呕血,此时,他方才抬眸,浅蓝色的瞳孔望向他时,眉眼如同一滩死水,泛不起丝毫的波澜。
他全然不知清川是那一根筋搭错了,刚骂了一声滚。
清川已怒目圆睁,高举起血淋淋的拳头还要往他脸上打。
十足凶悍的一拳还未落下,便被江晟上前一步死死的钳住腕部。
“殿下还请息怒,他既来了冰火城,便是我冰火城的客人,要受伤也不该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受伤。”
清川冷哼一声,稠密的浓眉傲然高挑,鄙夷道“怎么,一个小小的冰火城城主还想阻拦本殿下不成?”黑魆魆的瞳仁看向江晟时,眉眼满是盛气凌人之姿。
江晟很厌恶他这种讥讽的眼神,一看到他的眼,便让他想到了前不久邪予尘的嘲讽。
清川和邪予尘还真是一样的让人生厌,他二人虽形貌不同,清川没有邪予尘高瘦,也没有他那般有神勇,而且,邪予尘的威风是藏在眼睛里,但清川的眼眸里,只有怒气却没有震慑之气。
但毋庸置疑的是,二人流露出嘲讽之情时,眸光还真是别样的相似。
今日,这麻烦本是黛长安折腾出的,而江晟也是唯一知情人,理应言明,但他却不能袒露真相。
在天庭,他是以东海太子的身份带走了长空司齐,现在他是冰火城城主的身份,所以即使包庇了长空司齐,说出了他有不在场的证据,清川势必还会去寻东海太子理辨,这一来二去,麻烦的还是自己。
而且,自上次和龙王吵崩后,江晟便再也未回过东海,所以不想再以东海太子的身份出面,而他又不能将黛长安供出去,她本就因魔心一事,让上神介怀,再加一罪状,便是罪上加罪,所以思来想去,这罪名恐要长空司齐背下了。
但江晟不知,昔日长空司齐和清川可是十分亲近的挚友之情,所以清川才会如此盛怒,毕竟七念再不济,她的阴暗面只在背地里展现过,而清川不知,他作为她的亲兄长,又怎能容忍别人侮辱她,还是他的挚友,当着众天兵之面,扯她衣衫甚至污言相向。
所以在听到此事时,清川便已是火冒三丈,零容忍!
面对江晟的阻拦,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见警告无用,扯着长空司齐衣襟的手便猛然一松,朝江晟砸来道“既如此不识相,那本殿下连你一起打!”
江晟后撤一步,并没有愠怒,而是唇角轻勾,回以浅笑道“既如此,那我陪你打,但换个地方!”
说这已上手捏住他的肩,用瞬移术将他带到冰火城后山。
长空司齐颓然的倒回床榻,他很累,心累,身体累,所以除了魔教和小玥儿的事,他已经无力再管辖其他。
而刚刚被暴打也不还手,是因为打人的是清川,是他曾经招之即来的挚友,他苦笑,颓然的闭上眼感觉这身体的疼痛,既然江晟将他带走,他也不愿再多操心,他只想闭上眼,毫无打扰的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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