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予尘耸肩,一脸的无所谓道“我又不是兔子也不是狼,怎么知晓结局!”略显戏弄的表情,让黛长安觉得自己好似被耍了,嫌弃的翻了一个白眼后,突又觉得不对劲。
“既如此,那我也不是兔子亦不是狼,又凭什么断定我知晓结局?”再次逼问时,邪予尘没想到她脑袋瓜转的如此快,心想,再多言恐要被她察觉出端倪,于是道。
“告诉你此事就是让你明白一个道理,自己的事只有自己才能解决,你和江晟那点破事,江亦安他做不了主!”
“切!”黛长安表情略显失落,不过下一刻便双眼放光好奇道“要不你同我讲讲你的事呗,就说说这十万年里,你的伟大事迹,我就奇怪了,为何他们会如此惧怕你,明知你已经失去了后援之力,可还要在十万年后利用穷奇嫁祸于你,非要看到你灰飞烟灭才肯罢休?”
“自己的事都整不清楚,还有空好奇别人。”
邪予尘一摆手,在面前变出一方棋盘,悠闲的伸出食指和中指夹起一枚黑子在棋盘落定,随后便要抬手去持白子。
可手刚起,黛长安便抢先一步将棋盒抱入怀中,如葱般嫩细的手指夹起一枚白棋,先是斟酌了片刻,便在他的黑棋左三步落下,嘀咕道“明明对手就坐在对面,为何非要独自掷棋。”
邪予尘微挑眉心,没想到她也会下棋,便又执起一枚黑子落下,同她对弈了起来。
只是,气氛又不觉静了下来,因为他又不讲语了。
无论黛长安如何喋喋不休,就是不吭声。
眼见一局棋都快要下完了,她又量着胆子换了个问题打探道“话说,你可有想过,若此番我们赢了,玉帝……该如何处置?”
慢吞吞的刚说完,黛长安便觉得自己捅了马蜂窝。
邪予尘先是将手中棋子用力的敲在棋盘上,随后一双冷冽的眸光已经投了过来,赤色的眼眸冰冷又盛怒,盯的黛长安有些紧张的吞咽口水,刚想说自己不是有意要窥探他的隐私,只是,一旦开战,这将是邪予尘必须要面对的现实,可斟酌再三,不知该如何开口时,邪予尘却先言了句“你输了!”淡淡的一句话,没有包含任何情绪。
黛长安略一怔神,才垂眸去看了棋局,其实这盘棋,要不是邪予尘一开始就处处让着她,早就该结束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邪予尘却又抿唇一笑“心不在棋局上,又何能胜!”
“还不是因为问了你十个问题你一个也不答,让我如何平心静气!”他轻叹一声,失望的撇了撇。
“等到你什么何时赢过我,我便何时告诉你答案!”邪予尘说罢,便轻挥衣袂,将棋局收起。
此时的天山,已彻底被夜色笼罩。
这一夜,无雪无月,漆黑夜空如墨般深邃。
邪予尘从自己体内将江亦安的神识分离,这些年来,他一直将他残存的神识护在体内,就是期盼能有一日将他复活,然而这一日,终于等到了。
如冰般清透的神识从胸口剥离,注入九转结魄灯的瞬间,灯芯便亮起了七彩光辉。
黛长安震惊的看着,随后在邪予尘的指挥下,捧起结魄灯便出了寝殿,二人一直行到结界外的山巅处才驻足。
招魂前,邪予尘先变出了五根引魂幡,用神力将其中一只插在眼前的山巅处,其余四根分别安置在天山的东南西北四个角落。
放置完引魂幡,便让黛长安开始施咒。
黛长安牙齿,打了一个哆嗦,夜晚的天山实在太冷,寒风袭来,犹如万千银针擦面而过。
而且,她也从未见过如此漆黑的夜,手中虽捧着结魄灯,灯芯也有亮光,但这种光芒和黑夜相比,实在太过浅淡,甚至连三步外邪予尘的身影都照的不太清楚。
黛长安有些不安的在积雪中挪了挪步,向他靠了靠,直到左臂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