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并未察觉不妥,顾自得意忘形地说道“那是自然。我等于都督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飞不了你也跑不了我,理应互相照应,福祸同享。”
他嘴上说着漂亮话,心里却想着先想办法把谢知意安抚住,回去定要将他今日作为如实上禀,好好告他一状。说不定还能叫京里的那位知道自己的一片忠心。荣华富贵指日可待矣。
师爷正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却忽觉胸口一凉。他低头看去,只见一杆亮银枪自胸口没入,已看不见枪尖,只见枪上红缨被微风扬起,鲜艳夺目。
谢知意收回长枪,鲜血自师爷被刺了个对穿的胸口喷薄而出,溅得老远。可怜的师爷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一命呜呼了。
一旁的于县令面如金纸地看着死尸倒地,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原本就胆小的她此刻更是被骇得魂不附体,不敢再有任何异议。
谢知意向白盛拱了拱手,恭敬地说道“这狗胆包天的东西已被谢某取了性命,今日之事不会再有人知道。只要您答应守口如瓶,谢某立刻送您出去。”
白盛瞧他不似作伪,看来是真的打算放自己离去,不由得生出惜才之心“谢都督,你在为谁卖命?是我三哥、四哥、五哥还是其他兄弟?”
谢知意抿着唇,沉默不语。
白盛并不以为忤,又道“我知你并非贪图名利富贵之人。因此我才更加想不通你冒着获罪的风险却还执迷不悟的理由。”
谢知意没想到这位他曾不小心的罪过的皇子殿下非但没有记恨于他,反而如此如此相信他的人品。反观那一位,却是狭恩思报,逼他就范。德行如何,高下立判。
谢知意心下感慨,沉声道“能得您这样相看,谢某实在惭愧。谢某受了贵人恩情,如今只是在报恩。”
“知恩图报自是应当,这是作为一个人的义气。可是身为皖淮府都督,你却知法犯法罔顾人命。恩情你是报了,可是谢知意,你对朝廷的忠心又在何处?”白盛责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