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通通告诉我。”商礼哑着嗓子问道,她的脸色很白,白里又透着红,是种病态。 商礼在极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情绪,手指连握拳就颤抖。 唐婧珂喜闻乐见,道:“好,我告诉你,我全都告诉你!” “那年,七月之时,秦量作乱,她的人被扣上了谋反的帽子,另一边,你又出了事儿。” “秦漪能怎么做?一边连夜处理这事,一边着手去了建州。她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啊,她不敢停,骑着马就去找你!她就怕见不到你。你又怎知,秦漪折了大半的绣衣去支援建州,反过来,你却因为这事,折了她的命!” “世人都说你苦,怎得,她的心不是肉做的?她宁愿不要这命也要见你,可你呢,疯魔了,往她心口上扎簪子,她可曾怨恨过你?” 商礼闭着眼睛,像是在逃避,她知道那时候的自己像是个疯子。 忽然福灵心至般,商礼想起她师姐那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来,她说,她受伤了,她知道吗? 原来……连她师姐都看出来了吗? 唐婧珂仍在讲述着,为逝去的好友忿忿不平,道:“她得忍着病痛,安慰着爱人,那她的委屈呢?谁能听她诉苦。 临走之时,我给她一瓶药,那是救命药,回来的时候剩下个空瓶子,心口上也永远有道疤。” “鹿闻战死,独你活了下来,谁不难过?我怨不怨你,为什么就你活了下来?鹿国公府的人怪不怪你,活生生的人没了,留下个虚名有什么用。” “所以,为什么你一回来,没受到刁难,你当是谁给你摆平的?陆相出了一份力,秦漪她就闲着了吗?三番五次去鹿国公府,把鹿闻的娘照顾的好好的。” “你曾说她不怜悯你,可她总愿意信你,一次又一次。” 当初风月楼的事儿,传的沸沸扬扬,她从九随的话中听了个明明白白。 “说你难,可建州三年你吃过什么苦?她还得写信开导你,你又怎知这三年东京风雨。”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只当秦漪是普通的病了,却可曾知道,她醒不过来的那几天,我们都要给她办丧了。那也是命若昙花的人,用一刻换你一面。” “这下好了,人真没了,你可太厉害了。商礼,她秦漪做梦都不能想到,是她的爱人,亲手捅死她的吧。” 唐婧珂披麻戴孝,泪流满面,她身后几人也都不禁掩面而泣。 “她做错了什么?短促的一生不得善果,少许的幸福也沦为最伤人的刃,结束她的一生!” “你告诉我,她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她!”唐婧珂的质问让商礼心里喘不过气儿。 商礼眨眼间落下一滴泪,眼泪所过之处,血染寸寸,灼烧着心口。 这些,她的殿下都未曾明言。 秦漪喜欢她,但并不是要用这些事来要挟她,是最纯粹的喜欢,她大抵可以猜到秦漪的想法。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更好的见面。如果最后,我见到了你,那什么都不重要了。 路上的风霜也不显得那么薄情,它曾是你我白首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