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逢时……哈哈!好一个生不逢时!”唐婧珂实在难以想象,这番话竟然是出自商礼之口! “两条人命,因你而死!商礼,你凭什么还活着,活的这样潇洒?” 时局变了,商礼摇身一变成了官家眼前的红人,权势滔天。 商礼淡漠疏离的眉眼看着唐婧珂,扔下一句劝告:“郡主,身为友人,多劝你们一句。秦漪已死,收势要紧,省得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 “家破人亡又有何惧!就算我拼尽全身的气力,也要把你这狼心狗肺的人挫骨扬灰!”唐婧珂声泪俱下的说道。 话中决绝,唐婧珂眉目间皆是戾气,仿佛要把面前的商礼拆个稀巴烂。 商礼仍是笑着,笑意不达眼底,偏生的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她笑道:“郡主,这番话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今日之后,总有人想将我挫骨扬灰,我又有何惧?” “兵败如山倒,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还能活跃到几时。若我是你们,定是要夹着尾巴,乖乖做人,省得触了霉头。” 商礼看似轻蔑的话,实则夹着劝告,就看她们之中有没有人能听懂。 商礼相信,唐婧珂她们总会反应过来,只不过被眼下的绝境冲昏了头脑。 唐婧珂一颗心都被伤透了,指着商礼,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委屈的问道:“商礼……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喜欢你,你当真不后悔吗?” 商礼眼眶微红,压着情绪,轻巧道:“故人已逝,纠结无用。” “无用?怎得能无用!” 唐婧珂被商礼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打击道,彻底崩溃,大喊道:“你当真没有心吗!” “当初你下江陵探亲,是她当初绕路,宁愿日夜兼程,也要去看你一眼!你可知道,她当初去的是西行的邺州!不是建州!” 唐婧珂的话当即让商礼愣在原地,脸上愕然的神情,脱口而出一句不确定,“邺,邺州……” 她知道,邺州是西行的路子,江陵是要南下,两地相隔十万八千里。 商礼心里恍然大悟,难怪她当时见秦漪的时候她病恹恹的。她以为是许瑜华没照顾好秦漪,原来,祸首竟然是她自己! 唐婧珂看到商礼这副神情顿时觉得他好笑,在猫哭耗子假慈悲。 索性一股脑的,把所有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不吐不快。 唐婧珂脸上带着嘲讽,道:“你知道多远对吧,也知道路途艰难,她可曾跟你说过?你不知道吧,她从建州回来就病倒了,调理了两个多月才好。” 商礼下垂眼眸,细密的睫毛轻颤,她不知道…… 唐婧珂呵呵的笑着,可那笑容太苦了,显得她面容有些狰狞。 声音沙哑,缓缓道出来的,却是风霜。 “她从三十九年年初就被下了毒,第一个月,整日里吐血,浑浑噩噩,人差点就没了。” “四个月,整整四个月,她躺在病床上,靠着从大凉的救命药她才活了下来。你怪她调粮草济大凉,可没大凉她就得死。” 唐婧珂看着商礼,眼神越发憎恨,“你说你委屈,一腔深情,殿试落榜,驸马移位。可秦漪呢,她从中得到了什么?她拿婚姻做赌注,还要受着你倾诉委屈。” 商礼刹那间抬起头,双眼里慢慢蓄满了眼泪,不可置信道:“三十九年……下毒?” 唐婧珂忽然发现自己很喜欢看商礼这副痛不欲生的样子,道:“对,就是你回来的上半年!她被秦量下了毒,可是她都没有说,她没有怪你远在千里之外,没有让你回来见她,还给你写信。” “她在最难最累的时候,都没舍得放弃你,我不明白,反过来,你为什么要现在抛弃她?她吐血的时候是不是也在想,你在身边就好了?” 商礼听着唐婧珂的话,心里蒙了一层雾,原来那几个月不是感情出了问题,是她危在旦夕。 “还,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