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你能表现好些,她未必不能对你改观。”
清芷缓了片刻,说道“小侯爷身份尊贵,清芷不敢高攀。”
曾氏将手中笔搁置,就那样冷冷地看着她“婚姻大事岂能由你自己做主?”
十六年了,无论样貌还是品性,谢清芷都没得挑,可大概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从第一眼见到她,从她还在那个女人肚子里,就注定了曾氏这一生都没办法接受她。
“小侯爷出身高贵、人品贵重,哪轮到你来挑挑拣拣?过两日李国公家的长孙办百日宴,侯爵夫人也会去,你若再闹什么幺蛾子,可别怪我容不下你。”曾氏虽待她冷淡,但也极少对她说重话,自然也是因为她从不会给曾氏惹麻烦,可有关婚姻大事、谢江诚仕途,曾氏态度一直很强硬。
清芷也明白,在曾氏这里,她不可能为自己争取什么,没得非要硬碰硬,便轻声道“但凭母亲做主。”
于是匆匆赶来母亲院子的谢江诚在窗外就只听见了这句“但凭母亲做主。”
清芷从房里出来,乍见三哥哥立在门外很是一惊,来汴京一个多月了,她知道三哥哥忙,一直不曾去打扰他,倒是有好些天不见了。
“我去同母亲打过招呼就来,你在这儿等我。”
谢江诚很快出来,与清芷出了母亲院子,没来由地清咳一声,竟是说道“芷儿长大了,如今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若是……有心悦之人,兄长定会为你做主。”
清芷心中惴惴,还以为心事被兄长看穿,而谢江诚见妹妹面颊绯红,更知赵三公子的猜测不假,大概姑娘家总是脸皮薄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日后他留意些便是。
二人离了主母院落,却是往东院去,清芷隐隐猜到,果然就见三哥哥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略有些严肃说道“这是沈小侯爷赠的药膏,你给清蕊送去。”
“我不去。”清芷止步不前。
谢江诚知道清芷轻易不会闹脾气,此刻这样子是真的不想去了,便耐心道“昨日的事我略有耳闻,也隐约知道你为何动手,可就算是她有错在先,自有长辈为你做主,你也不该动手打她。且是在旁人家里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一个姑娘家,若是给外人留下个不好的名声,谁还敢来谢府提亲?”
“听说清蕊额头上的伤可不轻,她若真在脸上留了疤,你心里能好过?”见清芷面有松动,谢江诚又好生劝说妹妹“今日特地留了半日时间想带你出去逛逛,你若不想去,那我可回国子监了?”
“别!”清芷拽住兄长的衣袖,到底是答应了,本来那日自己也是有私心的。
从金陵往汴京走的路上,谢江诚就答应清芷到汴京后,好好带她四下逛逛,可清芷好不容易等到兄长得空,府门处的小厮却突然来禀报三公子,说府外有人找。
清芷以为又是国子监的那些个监生,闷闷不乐道“你让我去给她送药赔礼,我去了还让她好一阵抢白,如今三哥哥要食言不成?”
谢江诚便笑说那他出去打发了,清芷自然知道这是玩笑话,毕竟公务要紧。
可谢江诚离开没多久,又让人来喊清芷,清芷出了府门,就看到赵初临与三哥哥站在一起。
谢江诚一面招呼清芷出来,一面对赵初临说道“甭管你有多要紧的事,今日我答应了清芷陪她游玩,无论如何我是要带着她的。”
赵初临淡淡一笑“并无要紧之事,只是府里太过热闹,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吃杯酒罢了。”
“是为了初秀兄大婚之事?”
“不说这个了,走,请你们去南楼。”赵初临有意岔开话题,对清芷道“三姑娘可知这汴京城的南楼有三绝?一绝酒、二绝肴、三绝曲儿,待会儿让你三哥哥好好为你介绍介绍。”
清芷见赵初临有意无意望向三哥哥,觉得奇怪,便听三哥哥清咳道“待会儿去了南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