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红梅前脚还没踏入病房那当口,令唯就跟被按了“八卦启动键”似的,瞬间开启了她那长舌妇模式,扯着嗓子在那儿绘声绘色地讲起来。
“哎呀,你们可不知道呐,那个李红梅啊,平日里在咱们这片儿,向来都是鼻孔朝天、嚣张跋扈得不得了的主儿,
走路都带风,眼睛里可没几个人。
这下可好咯,我看她往后还怎么在大家跟前趾高气扬地蹦跶!
我可是听说了个大瓜,她儿媳妇秦美艳,前两天开车,稀里糊涂就把小叔子老婆的车给撞了,那车可贵着呢,
据说维修加上赔偿啥的,得要整整 40 万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令唯说得眉飞色舞,唾沫星子都快飞溅出来,两手还不停地比划着,
“关键是呀,她这儿媳妇手头早就空空啦,一分钱都攥不出来咯。
为啥呢?
之前啊,秦美艳偷偷摸摸地拿了好几十万,背着家里人借给她亲舅妈了。
她那舅妈,简直就是个‘拖油瓶’,家里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天天赌博,啥正经营生都不干,
就知道好吃懒做,欠了一屁股赌债。
秦美艳啊,也不知道咋想的,愣是把这钱掏出去了,这借出去的钱,指定是打了水漂喽,
她舅妈那副穷酸落魄的样儿,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哪有可能还得起这么大一笔钱呐。”
说到这儿,令唯还神秘兮兮地凑近大伙,眼睛滴溜溜地转,压低声音又接着道:
“这事啊,还是她舅妈自己说漏嘴抖出来的呢。
她舅妈之前在街坊邻居跟前显摆,那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逢人就说自己外甥女秦美艳是她的大贵人,
在她愁得头发都快薅秃了的时候,秦美艳一下子拿出好几十万,帮她把儿子那赌债窟窿给填上了,
这下可好,闹得人尽皆知咯。”
病房外的走廊本就嘈杂,可令唯那高八度的声音一响起,就像尖锐的哨音,瞬间穿透喧闹,牢牢吸引了旁人的注意。
“那个李红梅啊,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喽!”
令唯身子前倾,双手在空中夸张地挥舞着,眼睛瞪得溜圆,嘴角挂着一抹轻蔑又嘲讽的笑意,
“她儿子萧逸辰,那模样、那本事,在咱这儿也算是拔尖的,
可千挑万选,竟娶回个秦美艳,娘家穷得叮当响,要啥没啥,简直就是个无底洞。
萧逸辰和她过日子,不就是在扶贫嘛!”
令唯说得兴起,脸颊因为激动泛起两片红晕,她拍着大腿,声调愈发高昂:
“这还不算完呐!听说前些日子,秦美艳出事了,居然还流产了。
啧啧啧,李红梅心心念念抱孙子,之前每次碰面,嘴里念叨的都是盼着能早点抱上大胖孙子,
这下可好,希望又像肥皂泡似的,‘啪’一下给破灭了,泡汤得彻彻底底咯!”
话音刚落,令唯仰起头,毫无顾忌地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哈哈大笑,那笑声里满是幸灾乐祸,
肩膀随着笑声一抖一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眼角的鱼尾纹都挤在了一起,
瞧着她这副模样,好似别人的倒霉事儿,成了她最下饭的“好菜”,能让她乐呵上好一阵子。
李红梅听到令唯那尖锐又响亮的声音,字字句句像淬了毒的利箭,直直扎进她的心窝。
她的脚步瞬间定住,身子悄然贴紧墙壁,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
每听一句,脸色便阴沉一分,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气得浑身直颤。
待听到关键处,尤其是那“扶贫”“流产”“钱打水漂”的字眼,她只觉脑袋“嗡”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