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都不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佩刀,直要吕浮生的下一个动作稍有奇怪,这些士兵保准一拥而上,将吕浮生就地拿下。
“今天博安城闹了一天,我可是博安人,以前也当过兵,胆子大。倒是要出来瞧瞧发生了什么,看着那些暴徒我这心里痛啊,看着你们也不容易,这不就穿着这身军甲来助,我可没吃军粮啊,这水可是我从家里带来的。这胡饼也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兄弟放心,再不济我也不能从兄弟们的口粮里抢。”吕浮生摊开双手解释。
周围人这才放开了手中握紧的佩刀,这解释似乎很合理,因安阳的政令,退伍者可保留随身军甲,这身军甲的来源也有了解释。这身甲胄却也是虎贲军几年前的制式,现今的甲胄虽然改动不大,但靠近了细瞧还是能够分辨一二的。
老兵能够在边关战场上活下来,有幸换防入虎贲军,明显是个机灵人,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虽然打消了些顾虑,可还是有疑问,所以又问道“看小兄弟你如此年轻,怎么就能退伍了呢?”
“唉,说起来这个来。”吕浮生眼中泛泪,手扶着额头,语气悲伤道“虽然生在博安,可我家穷啊,家里老父老母还有需要赡养,我与大哥自小除了一身力气也没什么其他的本事,长大了为了给家中省下一口粮,只好选择从军,还有军饷能够托人捎回家中,父母才能过上吃的饱的日子。”
周围的士兵都忘记了疲惫,盯着吕浮生讲述着自己可怜的故事,而吕浮生绘声绘色的继续表演着,说到动情时还有几分抽噎道“可好日子不长,兄长在战时为了护我性命,替我挡住了敌人的暗箭不幸去世,军中考虑我家中尚有父母,而我又成了独子便准许我退伍归家。父母身有重病,不到几年便相继离世,现在全家只剩下我一人,如今唯一还能值得我骄傲的就是这身甲了。”
摸着这身重甲的吕浮生眼中有自豪的光辉,虽然并没有真正的光辉散发而出,可在场的士兵都看到了他眼中的光芒。
老兵点了点头,觉得这个理由还算合理,此人应该不是敌国的暗桩,刚想要告诉周围的袍泽兄弟,此人可信,应是无事的时候。
周围的士兵早就围了上去,有的已经哭着递过去手中的胡饼道“小兄弟,你真的好惨啊,这张饼你拿着,放心吃,不够还有,别说什么军粮,现在你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兵。”
还有的竖着一根大拇指跟吕浮生道“小兄弟,哥不如你,你将来肯定会有出息的,能成大事。听你方才说你现在全家就你一个人,我家中还有一胞妹,若是小弟不嫌弃,我给你们撮合撮合。”
另一个在身旁揭短道“你家胞妹?长的比你还磕碜,哪能介绍给咱们这位自家兄弟。”
“滚到一边去吧你。我长的这么帅,我家胞妹自是貌美如花。”
吕浮生细瞧这位的容貌可以想象的出来,他家胞妹貌美不一定,但是貌似“如花”很有可能,不是真的如花,而是星爷电影中经典的如花形象,那个能够把如花这个词从褒义变为贬义的不堪面孔。
看着身边的袍泽围着吕浮生又恢复了以往驻地中的样子,老兵故意撞了新兵的手臂道“这就是我为什么很坚定的在第一次说值得的原因,人心中都有自己坚定不移想要保护的东西,哪怕当你有过动摇的时候,但还是想一想为什么在当初把它当作你想要去保护的原因,或许你就能够找回你想要的答案。”
新兵从欢闹的袍泽身上收回了目光,似懂非懂的望着老兵,老兵继续道“不知道你是为什么选择当兵,但当你看到那家伙的出现,你就会发现你守护的东西并没有变,当你看到方才他眼睛中闪烁的光芒时,你就该知道当你选择成为一个兵的那天开始,你就永远都是一个兵。”
懂了,新兵这次真的懂了,他往后的日子相信他不再会问出那句”值得么”,新兵自豪的仰天大喊道“我是安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