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军在读书人的抛石下退后数步,又有数个虎贲军士倒了下去,每倒下去一个虎贲军便能从反抗人群之中传来阵阵欢呼声,让看着战友流血的士兵想要愤怒的拿起手中的长枪杀将过去。
就在虎贲军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队队支援的轮换士兵赶到玄武大道,每个士兵的手上没拿着长枪该换成巨盾,一把把巨盾竖立在本击打的虎贲军和反抗者中间。
反抗者看着虎贲军的巨盾手先是爆发一阵欢呼,大家都心知肚明魏王排出巨盾手换防代表着这些虎贲军只能放弃了镇压,改为被动防守,而后反抗者们看着这些巨盾又是一顿惆怅,手上的石块砸在巨盾上不起一点作用。
虎贲军长官冲着方才被石头抛打的士兵下令道“魏王有令,今晚事态严重,轮换下来的士兵只能就地休息,两个时辰之后再度换防。现在你们可以去休息了。”
支援的士兵中不止只有巨盾手,还有后勤保障的火头军,搬来了大锅就地砌灶的火头兵熬煮着白肉炖菜,搬来了数筐胡饼。在这种形势下,王上虽然没有下令国家军队处于战争状态,可上过战场的魏王知道此时的士兵比在战场上受到的压力更大,所以伙食的一切后勤配备都是以战时的标准发放。
盔甲上全是凹陷的士兵们随意找了个街边就坐在了地上,新兵揭开紧勒着脖子的甲,接过来老兵递过来的水壶大饮一口。
“呼”
新兵大呼一口闷气,像是把水壶中的白水当作了酒,或者说现在喝什么对于这些军士来说都像是饮了一口酸涩的新酿葡萄酒。其中滋味没人能懂。
老兵靠在新兵身边的台阶坐了下来,又递过来了一张胡饼道“小子,快点吃完睡一觉,抓紧时间休息。这次事件不知还需要多久才能平息。身体别这么早就垮了。”
知道老兵在开玩笑的新兵道“老头你走了之后,当初在边关御敌,小爷我可是在城楼上守了三天三夜,身体好着呢,倒是你这么大岁数了,可别不行了啊。”狠狠咬了一大口胡饼,撇了眼看见饭菜还没好,只好又喝上一大口水,把噎在喉中的干饼顺了下去。
望着这些暴乱的人群新兵很费解又问到“值得么?”这次的问话不是要求老兵的一个回答,看上去更像是人在找不到答案的时候的自问自答。他知道老兵也给不出自己一个答案,没然早就会告诉自己。
就在这时一个头盔扔了过来,打破了新兵的沉思。
一身重甲的士兵把自己砸在了台阶上,摘掉头盔漏出杂乱的长发,汗水早就浸湿了头顶,士兵一只手拿着自己的水壶举过头顶浇了下去,连坐在一旁的新兵看着都感到了一丝舒适的凉意。另一只手拿着张胡饼咬上一口。
新兵刚来入虎贲军除了老兵外,认识的人也不多,当然也包括眼前这位正在“洗头”的士兵,其实不只是新兵不认识,在场的虎贲军相信也没一个认识的。
当重甲士兵躺倒在台阶上扶起杂乱的长发,漏出自己面容的时候,如果大鼻子书生没继续奋力的砸着玄武大道上的青砖,留意一下周围,可能会大呼一直为自己敲击铜板的同窗去哪了。这位重甲士兵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一身宁采臣式书生服换成了虎贲军的重甲,跑到守备军方的吕浮生。
吕浮生刚好坐在老兵身边,老兵看着这个年轻人眼生,警惕问道“小伙子,你是哪个手下的兵啊?怎么跑到我们这条街来了?”
陌上小店的情报网虽然消息灵通,但也没能细到每一个军队最基础伍长级别的名字,但演技过关的吕浮生即兴反应能力也是不错,接道“我不是虎贲军的兵。”
虽然有了不到一个弹指的间隔,但此言一出,周围人都有些紧张了起来,在这个紧张的时机,有一个身着虎贲军甲胄且不是虎贲军的年轻人混了进来,能够立刻想出来的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敌国的暗桩,周围的士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