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坊此刻平静的如往日无二。
相比较西市而言,东市更加重要,东市多为博安城中王族权贵私下经营的店铺,若是这些人的核心利益受到了损害,就会面对多方施于自己的压力,那时更加喘不过来气。
再者一点,安阳立国之根本便是高于其他国的包容性,宗教,商业,文化……
正是有了包容性才有了安阳如今的盛世,可这些包容性的前提便是安阳能够一个万民信任的安全国家,若是在博安城这个安阳国国都失了信,安阳境内所有胡人,外邦因故离去,百姓安何在?包容安何在?盛世安何在?
而此刻舍弃西市的命令也实在是魏王逼不得已才下达而出的,在火光连天的东市,与此同时东市也起了事件。
东市的事件本不该起的,在夜色降临之前,魏王就排出城内大部分武侯,不良人驻守东市口以及东市的每一家店铺之前,甚至派出了自己刚刚组建的“侧卫”。侧卫皆有修炼者组成,虽然刚成立不到两日,人数还算不上多,只有百余人而已,侧卫在吕浮生的提议下本就走的是兵在精而不在多的路线。
暮时,夕阳西下,金红色的光辉映在东市左数第一家饭馆,虽然已是暮时,来吃饭的食客已经不多,端着笼屉小二放下手中的东西,拿着抹布擦拭食客不经意洒落的残渣,老板捂着腰慢吞吞的从后院走了出来,老板岁数已近中年,在后院包了一整日的包子累的够呛,换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都未必能撑得下来一整天。
老板年轻时有过妻子,与妻子生下个儿子,本想让孩子读书以后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孩子却不争气,长大后整日和街道上的泼皮混在一起,正巧安阳国改为募兵制,万般无奈下的老板让儿子去当了兵,孩子成长失败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老板妻子的溺爱,慈母多败儿,不例外当得知儿子要去当兵的消息,老板妻子死活不同意,可实在熬不过老板的决定只好含泪与儿告别。
孩子虽然读书不行,可自小喜欢舞刀弄棒,送去当兵也算得上是替他选择了一条正确的道路,在军中混的风生水起,不到三年便从士兵混成小将。
好日子不长,就在前几日衙门派人送来了碎银布匹说是老板的儿子在一次敌人偷袭之中为了保护战友撤退为国捐躯,老板一听便瘫倒在地,老板妻子一生只有这一子,心里过不去坎,当天就上吊自杀了,老板也是在家缓了数日,知道今日才又重新开张,虽然食客们都不知道老板这几日为何没开店,但在老板店里做工了数年的小二却是完完整整知道老板家中变故。
小二看老板出了前院,便赶忙上前搀扶,对于老好人的老板,小二在心底里把他当作自己的父亲,小二本身也不是博安人,而是元音国奴隶主贩卖到博安的昆仑奴,被老板在多年前用一顿饭换了回来的,平时手脚勤快也就被老板留下来当作小二帮忙店里生意,虽说小二是奴籍,可人心肠的老板从没把小二当作奴隶看过,只把他当作店里雇佣的工人。
搀扶着老板坐在椅子上的小二道“老板,今日大雨,生意没往日的好,但人也不多,往日都是您和老板娘两人,今日只你一人盯了下来,快坐下歇息吧。”
“老哦,人不服老,是真不行啊。”老板听到小二谈及刚走数日的亡妻,这两天对于老板而言却是比前半辈子加在一起都难过,看起来苍老了数岁。一脸感慨,揉搓着老腰。
小二话刚出口便觉得说的不对,也不再多说默默走到老板身后按摩着老板的腰部,老板也放下向后锤击自己后背布满茧子的双手,目视前方问小二道“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八年了,从我十三岁到如今的二十一岁。”
“人年轻就是好,什么都记得住。若是我儿子还活着就好,今天可是他的生日。却不想如今就剩下我一个人过了。”
“老板,你还有我,若是不嫌弃,您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