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戈没想过这丰乐村背后竟有如此故事,忍不住感慨道。
“要是这世间再无战乱就好了。”
这是江璃戈的真心话,也是她一直以来努力的目标。
宁云逍闻言,倏地侧首认真地看向江璃戈,落日的余晖照在他如墨的眼眸中,撒下一片澄黄的暖意。
“公主千里赴盛凌,护的不就是百姓无忧吗?公主的努力,大家都瞧见了。”
宁云逍这话,听得江璃戈心窝一暖,眉眼弯弯道:“是啊,有了世子这般的济世之才,盛凌也好,南楚也罢,大家都会越来越好的。”
宁云逍怔愣了片刻,没接话,但江璃戈没有错过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光亮,似昙花般在刹那间归于平静。
江璃戈明白,宁云逍胸中自有一番雄图霸业,可自小加注在他身上的磨难,磨光了他所有的信心与傲气,也叫他不会轻易将情绪展示给任何人。
即便是作为未婚妻的自己,也一样。
这般想着,江璃戈不禁有些气馁,算着日子自己这般死皮赖脸地追着宁云逍也有段时日了,便是颗石头也该捂热了才是,这人的信任可当真是难得啊。
江璃戈默默地叹了口气,正当此时,马车突然急刹停下,毫无准备的江璃戈往前一窜,险些撞上车门,还好宁云逍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
随即,外头传来了一阵嚣张的叫嚣。
“此马车来历不明!需得细细检查!车上的全都给我下来!”
“官爷,咱们是邻县周家人,前几月咱们家的老夫人月月过来施粥,想来官爷也是有些印象的。如今这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废什么话,下来检查了再说!若是无事,自会放你们离去!”
“可是……”
几个官差见孤帆还想讨价还价,顿时没了耐心,一把揪住孤帆的衣领,恶狠狠道:“别给老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
孤帆性子本就急,若不是顾及不能暴露身份,哪会和这群胡搅蛮缠的人如此好好说话,对方这一动手,孤帆便有些压不住脾气了。
两厢对峙,气氛也顿时剑跋扈张起来。
而这时,车门被缓缓推开,车上两人一道下了马车。
走在前头的江璃戈微微一笑,“官爷,抱歉了,我家这小厮性子是个急的,得罪了官爷,还请见谅。”
为显低调,江璃戈今日出行穿得并不奢靡,一身水青色襦裙,少了几分平日的雍容华贵,却多了几许淡雅娴静。
但毕竟是自幼娇生惯养出来的公主,仅是身上这份气度,便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能有的。
不免就叫这群官差看傻了眼,为首的绿衣官差最先回过神来,一双眼睛都几乎要黏在了江璃戈身上,笑得格外猥琐。
“既然小姐说情,我便给了小姐这个面子,不同他计较。”
绿衣官差的做派,着实有些不堪入目,宁云逍见状,上前一步挡在了江璃戈身前,接话道。
“如此,我便替拙荆谢过军爷了。”
“拙荆”二字一出,在场知道真相的,不知真相的,皆是一道傻了眼。
其中江璃戈尤甚,垂首立于宁云逍身后,一张俏脸红了个全。
“看走了眼”的绿衣官差反应过来,满脸写着“晦气”,撇撇嘴很快又恢复先前的嚣张模样,“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兄弟们,检查吧!”
“官爷行的乃是军务,我们自当全力配合。”宁云逍挡着江璃戈退后半步,吩咐道:“孤帆,开车门让军爷检查。”
宁云逍开了口,孤帆便是有满腹牢骚也只能憋着,不情不愿地应下。
官差们所谓的检查,便是将车里车外的物件通通翻了个遍,便是女眷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