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外面下官已着人维持秩序。”
到底是在皇家面前,袁副将不能让人看出失职,只得含糊地又应了几句,下头的人倒是极有眼色,立马会意抽去一小波人去了前衙。
江璃戈巧笑嫣然,“将军不愧为国之栋梁,如此胸襟昭华敬佩。”
“公主客气。”
袁副将可算是找到了机会插嘴,“实不相瞒,军营失窃,下官来此还为抓捕擅闯军营的嫌犯。”
众人大惊,“竟有此事?”
袁副将一脸诚恳,“正是,诸位都是金贵人,此番远来荆州,袁某自然是要确保你们安全的。故而,特来搜查,为诸位排除隐患。”
“嫌犯在县衙里?”
袁副将点头称是。
江璃戈闻言脸色越发白了,“如此,便仰仗白大人了。”
袁副将拱了拱手才发现江璃戈喊的不是自己,面上十分尴尬,并不知晓这事与白知府有什么关系。
倒是白知府率先反应过来,盛凌律法中,文臣武将各司其职又相互监督,若一方未曾犯罪,则另一方不得无故涉足、搜查其办公地。
今日,白知府若让袁副将搜查了衙门,明日不知情的就敢传他被朝廷调查。
三人成虎,这种冒险的事儿他可不愿意做。
白知府回过神来,冲袁副将客气地拱拱手。
“袁副将,既然涉及衙门便由本官来处理吧,多谢袁副将告知。”
袁副将不懂律法,只当白知府想抢功。
“白知府好意袁某心领了,可此人窃听到军营机密,袁某还得亲自捉拿才放心。”
白知府很是恼怒,“袁副将今日领兵擅闯衙门,已是逾矩,如今还欲搜索衙门?敢问袁副将,视律法于何地!”
袁副将素来看不上文人酸腐,屁大点事儿规矩一箩筐。
“白知府不如明示,袁某到底哪里触犯了律法!”
言外之意,就是白知府杜撰诓骗他了。
白知府气得跳脚,将律例背了一遍,袁副将依然是一副“老子不信”的模样。
袁副将与白知府各执一词,谁也不让步,最后什么也没争辩出来,干脆双双把手一摊,看向了江璃戈。
“昭华公主可知此律条?”
是与不是,都会得罪一方,江璃戈不傻,自然不会明确回答。
她往后退了半步躲在了宁律扬身后,故作惶恐。
“我……我不知道。”
宁律扬瞧见江璃戈下意识的动作,心间一动,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弧度。
还未来得及开口安抚,就听袁副将哼了声。
“昭华公主若是不知,方才为何又说仰仗白大人?莫不是,公主也在帮着姓白的抢功劳?”
江璃戈很是委屈地摇摇头,“并非如此。”
宁律扬见江璃戈受此委屈,不禁恼怒地瞪了眼袁副将。
“不巧,本皇子亦是知晓此律条,若副将不信,不若本皇子去拿与你看看?”
宁律扬虽不受宠,但毕竟是皇家人,不似江璃戈一个异邦公主势单力薄,袁副将也不敢与宁律扬硬碰硬,只得认了怂。
白知府暗自翻了个白眼,而后便派了衙役四处搜索。
衙役们也是一肚子火气,哪会认真干活?
无非就是走个过场,便扭头回去复命。
听见没有发现异常,袁副将气得七窍生烟,直骂衙役们“偷奸耍滑”。
俗语说得好,打狗也得看主人,衙役们被这么辱骂白知府自然是忍不了的,当场便着人去找了总兵来。
荆州总兵是袁副将的兄长,袁兴安。
袁兴安很快便赶了过来,一身盔甲笔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