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许是这辈子再无法将那小子踩在脚底了。
温玉勇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李永年,就说他为什么对那小子这般好?又将诸多绝学倾囊相授,难道早就知道何肆的真实身份?那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温玉勇本以为自己会记恨起李永年,毕竟自己的性子自己也知道,虽则恩多还有怨,纵然慈惠却伤人。
没承想心中却是释然不少,好像对李永年的怨念都散了些。
原来他对他好只是一场姑取先予,在商言商。
对!他定不是真喜欢那小子!
天可怜见,此时此刻,温玉勇心间居然生出这等安慰。
闻人辛乐呵呵道:“我这人平常心,既然来晚了,轮不到位置了,也认,我要是来早些,这位置也该我坐,温百户,你说是吧?”
温玉勇眼神阴鸷,没作回答。
闻人辛直接无视俳优般变脸的温玉勇,转头看向贺炎彬,语气温和道:“贺指挥使,眼前这左座没了,你占着,我不怨,心里却是还有些许不甘,不如你开导开导我,敢问有个形容知足的成辞叫什么来着?”
贺炎彬沉默不语,他岂是庸人,哪会没有这番心领神会?
只是他不敢做主。
闻人辛不急,只是看着贺炎彬,静待其答复。
贺炎彬脑中想起临行之时世子殿下的叮嘱,“焕文,世间之事,错综万端,瞬息万变,哪有真算无遗策的?此行若遇我始料未及之事,汝当机立断便是,自信者不疑人,我信你,你自信。”
贺炎彬想着,今日若是世子殿下在此,该当如何?
半晌,他长舒一口气,沉声道:“水置座右?”
“对咯!”闻人辛拊掌赞叹,“常言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没有左座还有右座,知我者,焕文兄。”
贺炎彬猛然抬头,眼光熠熠。
自己名炎彬,字焕文,这个表字是鲁王世子给另取的,知之者甚少。
闻人辛缓步走到温玉勇面前,轻声道:“温百户,既然现在乔家你说了算,就拿出些主人姿态来,劳驾你挪个位置,这右座,也让我坐坐。”
温玉勇不答,鼻尖吞吐白练,气机鼓动衣裳。
诨名叫做猪猡的仪銮司总旗罗译见势不妙,直接拔刀,快步站至温玉勇身旁。
其余人百户总旗等人见状也欲纷纷效仿。
乔远生面色大变,当家作主多年的他,却依旧第一时间看向老父亲。
这一看,却发现除了他,其余几房的兄弟也都没能例外。
真到千钧一发关头,乔幽谷倒是不装了,面色依旧泰然,回看自己那六个儿子,可叹没一个能堪用场的,只能眼神示意他们暂时按兵不动。
那头挡在温玉勇和闻人辛二者之间的罗译却是面色陡变。
是温玉勇抬手捏住罗译肩头,顺带还伸出一指,指向闻人辛,罗译肩头咯吱声响起,力透皮肉,血液凝冻。
温玉勇嚯嚯笑道:“猪猡,你拔刀作甚?护我身前又是作甚?是你比我强?还是觉得他比我强?”
罗译面带寒霜,运气御寒,上下牙咯咯碰撞,颤抖着收刀入鞘,还装作嬉皮笑脸讨饶道:“温头,我的问题,您高抬贵手。”
温玉勇松开了手,一脚踹开罗译,也彻底绝了仪銮司其余几人想要相帮的念头。
这等只知道窝里横的角儿,本来也不是能毫无保留相互依托性命的人,之前的百户尧正,死不见尸,不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主要闻人辛所展现的实力也不过伪五品,在场的入品武人之中,有一个算一个,委实也排不上号,所以即便众人皆惊,却并未有几人真的严阵以待。
温玉勇看向闻人辛,阴恻恻道:“这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