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脑中忽然浮现一个念头,其实这世道,又有几人不吃人呢?只是有的人吃人含蓄隐晦,有的人吃人光明正大。
而他就是为人唾弃的后者,是邪魔外道。
何肆忽然有些佩服自己,虽然他没有诗才,但这一番大白话的感悟也同样鞭辟入里、一语道破啊。
何肆收回血食,却好似邀功道:“我先是断了他左臂,帮杨老爷子报了断臂之仇,再是一刀捅穿了他脑壳子,最后才吃了他,这可比挫骨扬灰解恨多了。”
杨宝丹知道何肆心里其实惦念着爷爷,心下感动,却是嘴硬道:“你就是想吃人,别找借口,而且爷爷断的是右手,你断他左手干什么?”
何肆促狭道:“哟呵,大姐头这会儿能分得清楚左右了啊?”
杨宝丹一脸羞红,张牙舞爪,“你要死啊!”
何肆不和她打闹,直接翻身上马,“驾!”
他一抖缰绳,扬长而去。
杨宝丹无处使怒,只得是快速跑回红鬃马边,骑马追了上去。
“好你个朱水生,别跑!”
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