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姎儿怎么看?”景帝威严地问道。
被突然问道的姜妧姎还在和容予“眉目传情”,她心知这是景帝在考验她,考验她是否会徇私,考验她是否会偏帮沈家。
毕竟军权在手又是皇后母族的护国公府已经让景帝忌惮了。
这些年景帝专宠容贵妃,重用容予,又让淳王和谢家联姻,三皇子和周家联姻,何尝不是为了用容家、谢家、周家来牵制沈家?
当年景帝有底气发动景阳门政变,除了他自己军功赫赫,军权在手,还因为他背后有沈家。
如今帝位稳固,朝纲清明,他不需要强大的外戚威胁到他的皇权。
姜妧姎从容不迫地答道,“知鸢妹妹同裴阙成婚那晚联合外人对我下药,女儿那日便说了姐妹情分已尽,再见就是陌生人!既是陌生人,父皇和各位大人秉公办理即可,又与女儿有何干系?”
景帝仔细打量着姜妧姎的脸色,看她提起沈知鸢眼里隐隐有不耐烦之意,可见没有说谎。
“哈哈…”
景帝开口大笑,那笑声震荡在牢房的石壁上,有回声传来。
“好!好!好!”景帝连呼三个好。
“这才是朕的女儿,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姎儿,你做得对!”
景帝的话一出,裴行俭的脸色瞬间灰白不堪。
在场的官员们也松了口气。
景帝表面是在夸长公主,实际上是他自己的意思!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裴家,大势已去!
景帝又略坐了会,便离开了。
临走前不忘嘱咐姜妧姎在家好好养胎,没事不要乱跑,尤其是这种大牢这种污秽邪狞之地!
姜妧姎吐着舌头撒娇道,“女儿也不想来!只是女儿在金陵的朋友苏半夏触怒了淳王兄的两位新妇,已经被关进来两三日了。”
“毕竟半夏姐姐在金陵时对女儿很照顾,女儿来,一是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二是想当面问问她同淳王兄是什么关系?”
“那日她身上突然出现了您去年赏给淳王兄的独山玉中的极品芙蓉红,她说她心悦淳王兄,可谢小姐却说淳王兄对她无意。”
“那日人多,女儿不方便问,今日得了空,便来问个清楚!”
“父皇,若是淳王兄和半夏姐姐真的有什么,您能不能让贤妃娘娘同意让半夏姐姐进门啊?”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但是半夏姐姐从没跟女儿提过什么要求,女儿也想帮她一回,好还她的人情。”
姜妧姎眉眼间闪过一抹阴狠。
苏半夏,不是想进淳王府吗?本宫帮你!
只是如今贤妃娘娘和淳王对本宫恨之入骨,由本宫开口,你猜他们会不会对你有好脸色?
入了淳王府,此生你和淳王的名字势必连在一起。
日后陆家惨遭灭门一事曝光,又有谁会怀疑到沈家头上?
苏半夏?
听着姜妧姎的话,景帝的眉头打了个结,“一个容黛,又来个苏半夏!”
他并不在意儿子是不是洁身自好。
只是他让淳王娶谢鹿竹,就是为了拉拢谢家。
这谢家女还没进门,他整这一出又一出的死出,是半点不把谢家放在眼里啊!
“父皇~您就答应儿臣吧!”姜妧姎拽着景帝的袖子哀求道。
“好、好、好!”景帝看着这挂在胳膊上的粘人挂件,无奈道。
左右不是什么大事,姎儿也没跟他提过分的要求,她还有了身子,做什么不答应她影响她心情?
收一个也是收,两个也是收!
谢家那边让老二自己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