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持,所有私人化的军田不用缴税,同时还能成为拉拢每一个去南京任职官员的潜在福利。
即便朝廷在怎么派人核查田地籍册,几乎都不会有什么结果。
“摆架诏狱,朕去见见龙在田、李长庚。”
朱由检说着,背手走出文渊阁。
帽儿胡同是北镇抚司总部,同时也是大名鼎鼎的专理诏狱所在地。
“罪臣叩见吾皇!”龙在田和李长庚在看到一身龙袍的皇帝后,赶忙下跪行礼。
“龙在田,石屏龙朋旧寨人,天启二年,阿迷州普名声叛乱,侵扰石屏城,率乡勇七百围追堵截,大败普名声,保石屏安稳,其后率部随军征安效良、张世臣;
朕说的没错吧?”
龙在田听到皇帝随口说出自己的过往,他先是一愣,低着头沉默下来。
“身为大明武将,朝廷调你入南京,不思进取,甘于沦为权贵之走狗,当真是失败!
身为石屏人,你把龙世荣,陈鉴两位先辈的脸丢尽了!”
朱由检怒斥一声后,龙在田低着头的脸颊上出现两行清泪。
“李长庚!万历四十四年任副都御史巡抚山东,山东连年受灾,饥民载道,盗贼蜂起。
一手传檄安民,发粮赈灾;一手带兵剿匪,数月间擒获山贼头目张国柱、周尧德等,安抚余党,使山东渐趋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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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四十七年,担任督辽军务,到任后奏行造淮船、通津路、议牛车、酌海道、截帮运、议钱法、设按臣、开事例、严海防九事,确保辽东粮饷的供给。
李长庚,朕没说错吧?”
朱由检沉声说出李长庚的过往的种种功劳,后者直接匍匐在地,声音哽咽。
“你们一个是身怀军功的武将,一个是身居高位的大臣,就是这么报效国家的?就是这样为朕分忧的吗?”
二人听着朱由检的质问,相互沉默不语。
“陛下,臣愿把一切都说出来,请陛下给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李长庚匍匐在地上,浑身颤抖的说着。
在这个时期,一个大臣最怕的不是砍头,不是外敌。
几乎所有的官员都对皇帝亲口说出自己的功绩后又表现出极致的失望所带来的那种精神层次的伤害,这种伤害对这个时代的官员是极其致命的。
他们每个人在年轻时考取功名,心怀国家百姓,最终目的就是为国效力,最终在官海中失去本心,迷失本性。
朱由检深深的看了二人一眼后,转身来到刘岗的牢房前。
“朕听说你叫刘岗,自称是振武营的后人?”
刘岗抬头看着眼前的年轻帝皇,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皇帝,感觉就像是在做梦。
“是,我二爷是振武营的参将刘显。”
“既然身为我大明将军的后辈,朕早就传旨天下,募兵扩军,为何不参军入伍?”
“呵呵,陛下位居深宫,自然看不到我等生活的艰苦,隆庆朝时,皇帝一句话,振武营就被原地解散,朝廷原本答应的剩余军饷和抚恤金无一人管,振武营军属六千八百五十三口妇孺老人被打为逆民,艰难存活,我爹刘震无奈之下只得带着残余的振武营将士拉起一支镖局谋生。
前些年我爹死后,我就接了镖局的大旗,带领手下五百多兄弟走镖养活数千妇孺,我拿什么参军?那些妇孺离开我们这些人怎么活?”
刘岗极其平静的诉说着,眼前似乎又看到了在江南一小山村中苟延残喘的那些老弱病残。
朱由检听到着,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着。
从嘉靖朝开始,大明似乎就中了什么魔咒一般,外部一旦出现强敌,就会有一些爱国志士奋战